“娇娇不是说她的妹妹棠溪浔是个刁蛮跋扈的恶毒女子吗?说棠溪浔以前在家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拿大棒子对她和下人要打要杀的。”开口的是长公主独子商雍。
刁蛮跋扈,恶毒,大棒子,要打要杀?这几个词汇哪里有一个能和她对上号的?
他的年纪略长于其他两人,原本还算老成的他听到谢云骁放下狠话要一个个上门,不禁咽了口口水。
谢云骁可是长辈口中的世家子弟楷模,虽然平常也舞刀弄枪的,可他也写的一手好字,写的出一手好文章,在陛下面前也颇为露脸。
他平日可没少被母亲念叨,说他不成器让他多向谢云骁学学。商雍总感觉比起自己,母亲更喜欢谢云骁。
现在倒好,谢云骁要上门要说法了,母亲知道肯定要责罚于他,说不定还要禁足。
他旁边是骠骑将军的嫡次子沈鹤回。沈鹤回的脸色也不大好,他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喊冤。
真的是冤死了,上马车调戏人家的又不是他,抓人家婢女的也不是他,这事儿和他有个什么关系!
由于家世相当脾气相投,他们三人从小玩到大,在盛京是远近闻名的纨绔。
褚少乾像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缓过神来,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不对,是前未婚妻。
鼻尖那股子香气还没有散去,温软的触感也仿佛还在,天不怕地不怕捅破了天都从不后悔的褚少乾,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悔意。
如果他没有……那她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了。
棠溪浔被谢云骁环在怀中,谢云骁既想早点到,又怕马上太过颠簸颠了小表妹。
天知道他在城门处等着,却只等来一个狼狈的景明时有多着急,不仅如此还听到小表妹遇袭的消息,他当即什么都顾不上,立马策马而来。
谁成想他一到,什么刺客土匪的一个没看见,反倒是看到了几个纨绔围着皎皎的马车,为首的褚少乾吃了狼心豹子胆还敢轻薄于她。
被颠得难受的棠溪浔“悠哉转醒”,“鹤之表哥?表哥我怕。”
谢云骁,字鹤之。
谢云骁知道女大多变,也知道自己的小表妹从小就是粉雕玉琢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娇气傲慢的小表妹,仅仅过了几年就成了这般弱柳扶风。男人看着怀中的人裹着他遣人送去的白狐裘,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就这样乖乖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楚楚惹人怜。
泪珠……男人伸手想擦拭她的泪痕,却在伸出手的一瞬间看到自己掌心的厚茧后沉默片刻。
自己的手糙的很,可别划伤了皎皎的脸。他转过手用手背缓缓擦掉她的泪痕,柔声哄道:“皎皎不怕,等你安置好,表哥定去打,定去为你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