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好奇。
“雨水不知何时过去，枯坐也是无聊。
不知陆公子可愿讲讲那位与人家有些相似的‘故人’？
天下如此之大，能遇到一个相似之人，却也是缘分呢。”
“小桃姑娘若是感兴趣，小生讲讲也无妨。”
陆安表情愈发深沉。
“最后一次见到那位故人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小生尚居住在高阳县，不过是还没考得秀才的穷书生罢了。”
“为了能多买些书籍，我便帮一家商户做些记账的事情。
有一次去郭北县对账路上，那天如今日一般，大雨滂沱。
或许是命运使然，我也走进了一处荒废的古庙之中。”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次的决定，将让我毕生难忘。”
陆安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几句话就让小桃沉浸于他的故事里。
“那日暴雨下的格外久，到了晚上也没有停下的迹象。
古庙深林，为了渡过难熬的夜晚，我索性挑灯夜读。”
“可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
那琴声时而如高山流水，悠扬婉转。
时而如怨如诉，蕴满了深深的无力与不甘。
我在一旁偷听许久，竟不觉痴了。”
“直到一身红衣的她发现了我。”
“我们对视了一瞬，只一眼，我的世界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我发誓，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陆安下意识看了小桃一眼。
快速礼貌的收回视线。
继续娓娓道来。
他的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随着讲述，情绪越来越浓。
小桃更是深深沉浸其中。
直到那句话的出现。
“她叫聂小倩，是一只妖，一只被老妖胁迫，身不由己的树妖。”
“什么！”
小桃猛地起身。
难以置信的望向陆安。
树妖！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对，姥姥的事情司妖监可不知道。
还是说......
“怎么了？”
陆安疑惑看了她一眼。
而后眼中的伤感更加浓郁。
“难道你也觉得，妖跟人，不可能么？
难道你也是那种世俗的人么？”
“不，不是的，我，我绝无偏见，只是被吓了一跳......
抱歉公子，还请继续说。”
小桃语气如常，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她创造的幻境可以最大程度放大人心中的情绪。
无论好的，坏的。
也可以清晰的窥见人心。
也就是说，这个人说的，很可能是实话。
他......
想到这，小桃看向陆安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