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须子扎进胸口的瞬间,一股剧痛直窜天灵盖,我喉头腥甜,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那鬼东西在皮下疯狂蠕动,活似千百条毒蛇在血脉里游蹿。
夜视镜头里,胎记迸发的青光如瘟疫般蔓延,整个人通体透亮,活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荧光标本。
\瘸爷!这他妈算哪门子开光啊!\我扯着嗓子嚎叫,喉结上下滚动。
掌心的镇龙玺烫得像烧红的烙铁,皮肤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缕缕白烟从指缝里钻出来。
墙角传来瘸子破风箱般的喘息:\闭...闭嘴...\他枯树皮似的手爪\咣当\砸在祭坛边缘。
九具风干千年的古尸突然齐刷刷抬起裹着绢帛的手臂,腐朽的指骨笔直指向我后背:\司烜归位!\森冷的回声在墓室里层层荡开。
\归你大爷!\我反手将镇龙玺往腰后死命一顶,青光\嗡\地炸成光浪。
那些建木须子触电般蜷缩,在祭坛表面扭出个狰狞的甲骨文\骸\字,每道笔画都在渗出腥臭黏液。
直播屏幕倏然飘过条带血痂的弹幕:\主播背后长出龙鳞了!\
我猛地扭头,夜视画面里后背浮起密密麻麻的青灰色鳞纹,像有无数蜈蚣在皮层下爬行。
瘸子突然癫狂大笑,缺了门牙的嘴巴喷出血沫子:\成...成了...\他佝偻的脊梁剧烈颤抖,\老东西...要醒了...\
祭坛中央\咔嚓\绽开蛛网裂痕,沸腾的青铜液裹着黑红色尸油\咕嘟咕嘟\上涌。
裂口深处浮出口雕满螭吻的阴木棺,棺盖上黏着团人形黑雾——三千年前那位被祭天的老铜匠,正盘腿坐在上面啃咬半截腐尸指骨,牙床摩擦声听得人后槽牙发酸!
\小崽子...\黑雾发出砂纸打磨棺木的嘶鸣,\把镇龙玺...给老夫...\
我抄起工兵铲摆出唱摇滚的架势:\您老外卖到了!\钢铲带着破风声劈下,却像斩进棉絮般穿透黑雾,\铛\地砍在棺盖上,震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瘸子突然从阴影里窜出,螭吻爪狠命插进自己天灵盖:\老畜生...陪老子下黄泉!\颅骨碎裂声混着脑浆迸溅。
\瘸爷!您这自残上瘾啊?\我看着他太阳穴突突冒血,腮帮子酸得发紧。
老梆子却咧着渗血的嘴角,死死箍住黑雾往棺材里按:\后生...快...封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