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他叮嘱战士们,\打三枪就换位置,千万别恋战。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不是歼灭敌人。\
\团长,\一个年轻战士怯生生地问,\李团长说您这是'娘们打法'...\
陈长安笑了:\那你觉得李云龙为什么会掉进泥潭?\
不一会儿,敌军果然追了上来。陈长安趴在芦苇丛中,纹身提供的最后一点能量让他精准锁定了敌方指挥官的位置。
\砰!\
枪响人倒,敌军顿时大乱。接下来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红军战士们在陈长安指挥下,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变换位置射击,让敌军以为陷入了埋伏。
\撤!\估摸着李云龙他们已经走远,陈长安下令撤退。
回到临时营地时,已是正午时分。李云龙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军医处理腿上的伤口,疼得满头大汗却硬是一声不吭。
\哟,还活着?\李云龙瞥见陈长安,咧嘴一笑,\老子以为你喂鱼了呢!\
\托你的福。\陈长安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口,\军医怎么说?\
\说个屁!\李云龙突然暴怒,\这庸医要锯老子的腿!\
陈长安仔细查看伤口,确实感染严重,但还没到必须截肢的地步。\我有办法。\他站起身,\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药。\
\草药?\李云龙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改行当郎中了?\
陈长安没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向芦苇荡。他当然不懂什么草药,但纹身在他接近某些植物时会微微发热——这或许就是识别药用植物的方式。
一小时后,陈长安带回几种不同的野草和苔藓。他按照纹身给出的模糊指引,将它们捣碎成糊状,敷在李云龙的伤口上。
\嘶——\李云龙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儿比子弹还疼!\
\忍着点。\陈长安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伤口,\明天换一次药,应该能控制感染。\
李云龙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问道:\老陈,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本事都是从哪儿学的?以前的你可没这么...能干。\
陈长安避开他的目光:\人总是会变的。\
\变得连老朋友都认不出来了?\李云龙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落寞。
夜幕降临,营地渐渐安静下来。陈长安坐在篝火旁,看着李云龙酣睡的身影。这位未来的传奇将领此刻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时不时因为腿疼而皱眉呻吟。
\团长。\赵大勇悄悄走过来,\周团长派人来问,明天怎么安排?李云龙团长的人和我们一起走吗?\
陈长安沉思片刻:\不,分开走。李云龙需要静养,我们继续按原计划前进。\
\那李团长能同意吗?\
\由不得他。\陈长安轻声道,\明天一早,你带人护送他和伤员去西南方向找主力部队。\
\您不亲自去?\
陈长安摇摇头:\我必须去西北。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陈长安没有回答。他胸口的纹身正在隐隐发热,指向西北方——那里有什么在召唤着他。或许是更多的军工设备,或许是...这个神秘纹身的答案。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陈长安坚毅的侧脸。在他身后,李云龙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梦话。两位性格迥异的指挥官,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沼泽地里,短暂地交汇又即将分离。
而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战场和更加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