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车门出去，一路奔至电梯。
按了最上面的楼层按钮，待到电梯真的“叮”一声到了顶楼时，他一下子又像是清醒了。
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禁对着自己笑，他是怎么了？这么傻。
为何还要放不下？该放下了。
他没有停顿，转身又进了电梯，按了底楼。
坐入车子时，又望了眼那楼层，手按向启动按钮，却颤抖地厉害。
最终靠向座位，没有离去。
天渐渐地亮了，宁静的城市又开始热闹起来，早起的人们打破了城市的静谧，大地似乎苏醒了。
严绪然望着前面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子，终于，有人上了车，启动车子驶离。
他依然没有动静，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里面。
整个身子仿佛已麻木，四肢百骸都像是不属于他的。
车内响起手机铃声，他瞟了眼，是原君撷。
伸手按下车载电话，原君撷的声音充满整个车厢。
“老二？昨晚上没回家吗？”原君撷轻声问着，声音中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嗯，这几天有些忙，睡在事务所……”他开口，喉咙有些沙哑。
“哦，今天晚上有空吗？你外公喊了回家吃饭……”原君撷又问。
“知道了。”他淡淡回道，挂断电话的时候，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又驶了回来，然后车上的男人拎着一袋东西下车，朝着公寓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