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陆尔几步上去挽上叶梓的手臂，笑眯眯地故意问道，“你有没有闻到酸酸的味道？”
叶梓吸了吸鼻子，“什么酸酸的味道？”
“没有吗？”
叶梓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我就闻到奶香味了，是吧？顾总。”
——
从剧组出来，陆尔不着痕迹地往停车场看了眼。
靳晚雪趴在她肩上。
“人呢？”陆尔手里捧着奶茶，顾矜刚才请全剧组喝饮料，这一杯是他亲自买回来的。
“车里，就没下来过，”靳晚雪叹气，“都成跟踪狂魔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清楚。
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冷战。
陆尔站在路边等顾矜，闲不住地踢地上的小石子，“不管他。”
这么冷血冷情吗？
靳晚雪明显一愣。
“尔尔，那个……”靳晚雪吞吞吐吐。
“有话就说。”
“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前陆尔可是心疼靳余生，什么事情都纵着他，今儿……
居然不管他死活。
难道真是喜欢顾矜了？
终究是靳家人。
靳晚雪开始担心。
“顾老师不是很好吗？”陆尔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靳晚雪。
“顾老师是很好，但是靳余生……”靳晚雪去扒陆尔的马尾辫，“他也很好，还送你红头绳呢。”
陆尔咬着吸管，“顾老师还送我奶茶。”
“靳余生找你八年。”
“顾老师找我三年。”
……
“靳余生很喜欢你。”
陆尔默了默，“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敢说？”
靳晚雪无话可说。
这时，顾矜开车过来，“鳐鳐，晚上吃烤鸭好吗？”
陆尔甜甜一笑，“好啊。”
夕阳西下，橙黄的暖光映在少女身上，衬得她晶莹的皮肤，像是镀了一层金似的。
好看得挪不开眼。
尤其是她那双笑弯的杏仁眼。
但……
靳余生趴在方向盘上，她现在是对别人笑。
不是他。
烤鸭很好吃，陆尔吃得小嘴油乎乎的发亮。
顾矜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地给她擦嘴。
两人相处得很好。
邻桌看到都甚是羡慕。
好可爱的小妹妹，好有爱的大哥哥。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从坐下到现在半个小时，不笑也不说话，眼睛盯着一个地儿，身上散着一股子令人畏惧的寒气。
服务员吓得两腿发软。
“先生，您，您要点菜吗？”
“一杯奶茶。”靳余生凉唇轻启。
“只要奶茶……”后面的话，服务员咽了回去，“好的，您稍等。”
拿上菜单赶紧溜。
像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大爷好凶悍。
他好怕。
与此同时很疑惑。
大爷装得人模狗样，一看都是大牌子，怎么连胡子都不刮？
邋里邋遢。
要不是长得好看，真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鳐鳐，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顾矜给陆尔盛了一碗汤过去。
陆尔毫不避讳，“吵架了。”
小嘴一撇，委屈巴巴。
还不忘喝一口热汤。
顾老师心疼陆尔，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发顶，“为什么吵架呀？”
陆尔抬起小脸，“顾老师，我要是你女朋友，你会觉得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