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罚自己,最好是别人都是不行,整个天下由自己决定,恨不得其他玄门都衰败,只有自己得的是昌盛。
这复杂的人际关系,难免生出一些评判、怨气、不满等等。
楚潇然越年长,便会逐渐对身边的人越来越淡然。
其实很多人都是出现了之后又消失了,楚潇然犹如坐看云起云落,实在是没什么可解释说明。
面对朋友有离有合,爱人此起彼伏,姜夕颜很多感情目的开始不纯,变得去向不明。
对待不善,楚潇然手里能够握有的感情,归根到底是几个人的事。
此时的楚潇然的眉蹙得更厉害,在眉心深锁着如山的心事。
楚潇然再次回过头去看待这一切的时候,发现岁月就这样的溜走了。
而那秋季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而过了,秋一天天的加重,属于冬的那份寒意也越来越浓了。
如若,在寒意越来越浓的深冬,一直让所有的离殇飞扬,肯定经历的是岁月的冰冷。
所以,清秋已过,离殇不再飞扬。
就如同那楚潇然曾经的笑颜,迎风那落下数枚粉清玉莹的花瓣,径直扑在叶沉渊衣襟上。
现在的半仙仁看也不看楚潇然,而楚潇然也只是坐着,静默成雕塑,夏去秋来,而半仙仁的身影永远是这么冷漠。
最终,楚潇然在所有的阑珊里,最后明白人生只要淡然处之,只要安之若素,一切都会在云烟里过去。
小半仙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婶婶,当即道:“那侄儿先去准备了。”
“去吧。”
楚潇然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后方才开口,平日里清冷的嗓音有些轻飘飘的,仿佛山谷回音,让人听不太真切。
然后楚潇然慢慢转过身,如零落了一层清霜般萧萧落落,疲倦自我那华美妍盛的屋子往外走去,声音压抑至几不可闻。
不是没变,只是人心比人变的快,不是不懂,只是慢慢去懂得,那年的叹气,不知不觉变成了吸气。
简单的轻狂,何时变成了忍让,爱笑的人,纯洁的心,少了笑多了愁容,有了防备,多了猜测。
楚潇然那瞳海深沉,墨发披散,仿似采撷万千天地颜色,美得令人止住了呼吸。
良久后楚潇然略一点头,小半仙才下了台阶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就在在小半仙转身时,他看到了楚潇然嘴角紧抿,目光清冷,仿佛俗世一切都与他无关。
楚潇然的唇边眉眼却很沉静,微带迷蒙,再不知在想什么。
小半仙心中一悸,立时顿住脚步,转眸见楚潇然冲望着自己,神情冷淡,眸中却带了若隐若现的缱绻,不觉怒意尽去,温顺地走过去,缓缓走进屋内。
那浓郁的香气萦绕着楚潇然的雪肤,闪烁瑰丽光芒,她平静而雍容的眸子生出咄咄逼人的潋滟。
岁月似乎不曾踏过她的生命,年近四十依旧这般窈窕婀娜,比少女多了分成熟韵致,小半仙越看越觉得好看。
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女人味还是一种风情,一种从里到外的韵律。
穿着或绸或锦或丝袍,裸露美丽小腿,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
那份神韵,宛若古典的花,开放在时光深处,不随光阴的打磨而凋谢,就那么妖娆着,那么玲珑着,令所有男人震撼。
冬荻瑟然飞起,冷月无言垂视,箜篌铮铮滑鸣,如同紫皇叹息。
出了房门,小半仙当即就联系了姜夕颜,姜夕颜听闻后直接问:“什么时候走?”
小半仙道:“亥时,你先休息会吧。”
姜夕颜道:“好,没问题。”
小半仙回房后再次运行涅盘功法,但这次除了那条金龙,其余金龙依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唯一的收货是金龙似乎对他熟稔了一些,小脑袋还在他脖颈里蹭了两下。
这次醒来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楚潇然已经备好了晚膳,一而再的变故让她显得很憔悴,看着楚潇然强撑着精神,小半仙心里也不好受,再一看桌上,摆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两人落座后,楚潇然亲自给小半仙夹了筷糖醋鱼,道:“什么时候出发?”
小半仙道:“亥时。”
楚潇然道:“也好,方便避人耳目。”
小半仙应了一声,两人安静的吃饭,吃着糖醋鱼,小半仙总觉得不对,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没有莫流年的厨艺好吧,吃惯了她做的饭,别人做的竟吃不习惯了。
吃到一半,一个小厮匆忙跑了进来。
小半仙看了眼楚潇然,放下碗筷,问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小厮道:“雀行门的人又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