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一伸手却双手沾满了鲜血，那血好像是她的。
是她的……
那一刻，他被心魔控制了。
耳边全部都是那句不断徘徊的话。
“是你杀了她。”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杀了她。”
“薄天衍，你杀了她。”
“……”
他杀死了小东西，杀死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千眠。
双手用力保住怀里的人儿，越是用力他越是害怕这是幻境，所有想说的话又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千眠从怀里出来，微仰着小脸，双手捧在了薄天衍脸上，柔嫩指腹就这么轻点在了他眉间。
一缕淡青色的气息从她指尖飘出。
“就知道是这玩意控制了薄大腿。”
薄天衍忽得觉得压在胸口的东西一下轻了很多了。
那些崩塌的东西开始重铸。
“这是什么？”
千眠抿了抿唇，粉唇轻启：“嗯……这个叫心魔，是传说中心魔的一缕青光分散。”
“好在三哥哥你刚才进去的时间不长，很多道士跟玄师就是死在这东西上面的。”
薄天衍轻蹙着剑眉，如墨的眸子温温凉凉，让人看不出任何思绪。
千眠白嫩掌心里多了一颗白色小小的药丸。
“喏，三哥哥，吃下这个，会给你带来惊喜。”
这次，薄天衍没有吃。
“小东西，我能自己变强。”
“这个留给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