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琦月一样呆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无言。
她大概是震撼的吧,可我是,不甘的吧。
明明从莫琦月待在树上开始,我就一直在她旁边。
可北凌夜出洞府时,却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就将目光投射了过来,而那片桃花瓣,我竟然,没看见……
我将目光从北凌夜的背影上收回,转而看向莫琦月,她依然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随后一字一句,幽幽**,"北,凌,夜。"
她每念一个字,我的心都会跟着轻轻抽一下
,说不上很痛,却绵长地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唇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来,那样的浅淡,却又像怀着少女心事般,令人移不开眼。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北凌夜已经走到远方有些看见身影了,莫琦月收敛了所有心悸的神情,抬脚赶上去。
我却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前进。
这也许,才算是他们彼此间的第一次心动吧。
我有些不想再看下去了,挣扎着想从梦里醒过来。
可无论我怎么睁眼,即使重复再多次,也无济于事。
最后睁开眼,竟然又来到了莫琦月的身旁。
她和北凌夜在一个凉亭里的石凳上对面而坐,他徐徐问她,"会吗?"
我走到石桌的面前低头看去,竟然还真是一盘棋。
同时,我听见莫琦月谦逊回应,"略知一二。"
闻言,北凌夜手掌一伸,淡若清风说了句,"请。"
莫琦月嫣然一笑,也不谦让,直接就拿过手边的白棋,不假思索地落子。
随后北凌夜亦拿过手边的黑棋,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
我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竟然下了不知道有多久,整盘棋却依然没有分出正
负。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我在做梦的话,可能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几个哈欠了,可他们两个下了这么久,竟然毫无疲态。
就在我打算放弃看他们无休止的博弈时,终于听见莫琦月佩服地称赞,"北公子棋艺如此精湛,小女子甘拜下风。"
我不置可否地抿抿嘴,莫琦月刚才说她不过是略知一二,事实上却和北凌夜厮杀了这么久,真是不简单。
"莫姑娘谦虚了。"
北凌夜回答得不紧不慢,语气不卑不亢,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不过他的眼底却有一抹欣赏之色一闪而逝,显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满足感。
可不知为何,他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觉得他是意有所指,"教给莫姑娘棋艺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莫琦月收拾棋盘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地回:"他也是偶尔拉着我下两局消磨时光,久而久之,便精进了。"
北凌夜清冷地注视着莫琦月,右手一扬,一个黑色纸鹤陡然被他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也包括这个吗?"
他冷淡地开口。
莫琦月原本认真打扫棋盘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刚好看见他手中的黑色纸鹤化为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