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夜的大掌死死攥住丝线,咬着牙竟一掌将它击退。
被打退数米的狰还来不及摆正庞大的身躯,北凌夜已经又一道红光打来,将它牢牢束缚在光圈里。
它在光圈里不停的挣扎,想要突破他的桎梏,就连望着北凌夜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凶恶起来。
狰本身力量就比较强大,受了伤的北凌夜压制起来颇为吃力。
"吼,吼。"
狰不停地从嘴巴里,还有鼻子里发出类似挑衅的声音,五根长长的尾巴也不停**包围住自己的光圈。
它反抗得太
过激烈,北凌夜终于抵挡不住,一口血陡然吐了出来,面色更为煞白。
与此同时,禁锢住狰的光圈一瞬破灭,它犹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北凌夜扑去。
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上古凶兽野性难驯,哪怕是收服后也有可能不听训导,但此前它一直未曾暴露过本性。
这一幕看得我更加胆战心惊,条件反射就伸出手去,想要把往前扑的狰给拉回来。
可手里却抓到了一把空气,画面里的狰也在距离北凌夜半米之远的地方,陡然从空中坠落。
它睁大的双眼合上前,视线一直落在北凌夜手中的凤鸣玉上,神色沉痛而不甘。
北凌夜凝视着晕倒在自己面前的狰,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遂而紧皱的眉头却突然有所舒解。
他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先是将狰收进了凤鸣玉中,尔后才对着已成一片废墟的茅草屋双手作揖拜了三拜。
"北凌夜谢前辈出手相救。"
原来刚才是老妖怪制服的狂怒的狰。
"前辈,月儿她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北凌夜对着面前的空气不甘心地再次发问,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只余温凉的山风拂面而过。
他等了半晌,终于转身,看着手里的凤鸣玉,细若蚊语地低喃,"从此,你便在千玌阁,守着月儿赎罪吧!"
说完后,化作一缕红光消失在了废墟前。
原来狰是因为我才被北凌夜束缚在千玌阁的,后来却也因为我,受到了剔骨鞭的惩罚。
所有的一切,皆是因我而起……
随着北凌夜的离去,画面也跟着戛然而止,顷刻间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不见了。
眼前出现的是柔柔嫩嫩的青草,却完全模糊成了一团,眼泪流进了嘴里,咸涩异常。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总让我在下定决心时,让我一次又一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上次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是不是就连我想要忘记北凌夜,也是个错误?
我无力地顺着身后的门滑坐在地,用双臂紧紧地将自己的双膝抱住,埋着脑袋,百感交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开门声,接踵而至的,是老妖怪同样低沉的声音。
"忘情丹已经制成,不过还缺最后一个重要的东西。"
我思维一片混沌,听见他说制成二字时,心绪更为混乱,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