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缓步走近床榻,"很不甘心吧?不过没关系,谁让你不识好歹,自作自受呢。"
"不过你更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我让你死了,一了百了,或许北凌夜还在奈何桥畔等你也说不定,你去了,刚好可以和他团聚了。
你若不死,即使是把北凌夜忘了,尊上也心知肚明,在你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
说到这里,清歌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的泪水却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我不想再看他这样痛苦了,我想帮他……"
这一刻,我望着眼前的清歌,就好似看见了廑爻一般。
他们都是那样的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帮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却不知,除了伤害与疼痛,任何实际的意义也没有。
体内的疼痛似乎已经达到了某个顶点,再也无法多增加一分。
倏忽间,我感觉下体一阵温热传来
,顺着大**一路往下流,犹如雪山崩塌,止也止不住。
我无力的倚靠着床柱,双手死死抓住薄被,盯着眼前人,森冷开口,"一尸两命,清歌,你死到临头了。"
虽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这个孩子,可当真到了这个时刻,感受着体内东西在渐渐流失,还是情不自禁的痛心。
更何况,我的孩子,就算是要扼杀掉,也应该由我亲自动手,哪轮得到她来作践!
清歌有些后怕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警惕而戒备的盯着我,"莫琦月,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她说得底气十足,可终究还是提防的亮出了她那把冰冷的弯刃,缓缓放在胸前,做攻击姿态。
我将手下的薄被蓦然一松,湿润着眼眶用极其阴寒森冷的口吻道:"能为我陪葬,是你的荣幸。"
忍受着万箭穿心般的蚀骨疼痛,我咬着牙猛然从床上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到了清歌面前。
我的速度太快,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瞳孔骤然一缩,这才连忙往后退。
凝霜剑剑柄在掌心里散发出无尽寒意,我森然一笑,紧跟着她的步伐不断朝她逼近。
她放在
胸前的弯刃死死抵着我的胸膛,锋利的刀刃割破了衣衫和皮肉,不断往外淌着血。
可大概是冷丹带来的痛比这要疼上几百倍,以至于我竟没有感觉到一丝被伤到的疼痛。
反倒是清歌,她的胸脯直接被凝霜剑刺穿,一双凌冽的眉毛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真恨当初在西北山,没杀了你。"
语毕,我将手中的凝霜剑更加用力往前送了送,她蓦然一口血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剑尖应该是刺上了她身后紧闭的门扉,有短暂的被阻隔感,不过下一秒,它便脱离了我的掌控,径自飞了出去。
清歌眼睁睁看着凝霜剑从自己的胸脯间穿了过去,在长剑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她无力的顺着门扉,单膝跪地,不停呕血。
下一秒,凝霜剑从门扉外穿进来,漂浮在清歌的眼前,森冷的寒意不断往房间内蔓延。
我没有给清歌任何喘息的机会,五根桃花长鞭骤然从四周射出,朝地上的她飞去。
她惶恐的抬眼,赶紧提起手中的弯刃砍向长鞭,并红了眼义无反顾的朝我杀来。
尖尖的刀刃直指我的心脏,她的眼神过于凶狠,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阴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