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没有发出声,眼前突然一黑,继而脖子间一痛,她附在我耳边,低声轻嘲:“看,如果没有北凌夜,你斗不过我,永远。”
最后那两个字,让我心尖一颤,我想反驳,可是却又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说的这些,也是我一直逃避不想面对,不敢触碰的事实。
我一直是北凌夜的负担,他为了我无数次受伤,由外伤到内伤,再到心伤,可谓是伤痕累累,而我除了说几句关心的话,其余根本帮不上半分,甚至是他一直照顾我。
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也一阵阵泛黑,手脚也渐渐使不上力,可是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好像是耳边又好像从那遥远的地方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声。
然后我的眼前就涌来一大片光亮,再看我面前,早就没有了清葶的踪影,而我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仍保持着蹲在地上,一手举剑,一手平放的姿势。
“雪儿,你怎么了?”是北凌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他抚了抚我的脸颊担忧的问道。
明明是温热的指尖,可是我却愣生生的打了个哆嗦,面对他诧异的眼神,我只一把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捉下来,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事。”
为了掩饰不自然,我连忙问:“清葶哪去了?”
他沉了沉了眼睛,有些恼怒的说:“被她从这里逃了。”
顺着北凌夜的目光我看到由坚硬如铁的滑石砌成的墙中间有一个不大圆形洞口,里面黑乎乎一片,不远处放着一口棺,眼前又出现一个洞穴,怎么看都有些渗人。
我拉了拉北凌夜的衣袖,想问一句,是不是要进去追她,可还不待我把话问出口,脚下就是一
晃,随之而来的晃动越来越大,头顶有土石跌落。
与北凌夜极快的对视一眼,我已经明白,此处地宫恐怕要塌了。
刚才北凌夜进来的出口已经被又关上了,而北凌夜至始至终也没有看那一眼,说明那个大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如此威胁关头,可是我的头脑越发清醒,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刚才清葶逃出去的那个洞口了。
落石响起的声音逐渐远离,而我的心神仿佛还留在那里。
离开前,北凌夜为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盖上了棺盖,这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可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的是他最后看向白玉棺内那带有怀念意味的眼神。
那个洞竟然可以直通到地面,我们上来的地方并不是掉下去的那处,所以也就没有碰上蛇怪。
而我们又回到了西北山,既然知道是北凌夜本人,我自然把那黑匣给了他。
他接过后又转手给了老妖怪,然后他只略显疲倦的揉了揉我的头,让我赶紧回去休息。
就这样,我在房间呆了几天,虽然知道北凌夜在这里,可是我却没有去找他,唯一几次他来看我,却经常看着我走神,似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