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天边忽然响起一个闷雷,似有冷风朝我袭来。
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为何说此话的时候,眼前忽然晃了一下,然后,我的脖子就被重重击了一下。
最后陷入昏迷之时,我的脑里只想有一个念头,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而后,再次醒来却是在柔软的榻上,我睁开眼睛只瞧了一眼上面的垂下黑色纱绸的床顶。
只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这床竟然是我在魔界那个架子床。
可怎么会是在魔界呢?
我撑着手掌起身,却是突然感觉后颈一阵疼痛,我忙用手摸了摸,只不敢再乱动。
昏迷前种种开始逐渐浮现在我
的眼前。
束栎?难道是他?
可他怎么会突然把我送回魔界呢?
我可是知道他和廑爻可是有过节的,上次还险些打了起来,他为何会帮廑爻?
再者,依束栎那高傲的性子,以我们之前的交情,他怎么也不应该送自己进狼窝啊。
可是,任我在心底如何替他开脱,也改变不了,如今,我确实在魔界的事实。
心下不由得有些难过,即便他是因为情非得已,可这也只能证明,他并不把我当朋友罢了。
我的眼眸微微一转,就猛地看到身旁就放着他送给我那把油纸伞。
它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合着躺在我的身侧。
这让我心下着实有些诧异,也让更加笃定是束栎把我送来了这里。
看了片刻,我就伸手拿起了那把油纸伞,它的面料很好,摸上去,格外光滑,甚至还微微透着凉意。
伸手打开,却见伞骨是真的用打磨好的十二根骨头做成的骨架。
白骨阴冷,我心底也仿佛倏而升起一股冷气,这股阴冷之气骇的我连忙把手中的油纸伞扔了出去。
而那油纸伞却是从我的手中脱离出去后,径直向地上飘去,而正好那画了大片桃花的伞面朝向了我。
我盯着那鲜艳的伞面却是突然怔住了。
桃花?他这是专门送个我的?
还不待我想清楚,外面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让我顿时有些愣住了。
可随即我就急忙起身,甚至连鞋都没有趿上一双就弯腰把地上的油纸伞合拢捡了起来。
而这伞刚被我放到一旁,外面嘈杂的声音已是到了耳畔。
我转身间,就见自己面前出现了几个让我格外熟悉的面孔。
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华贵的鱼尾长裙,精致的芙蓉面上是一双暗含得意的眼眸,她唯一的那条手臂放在肚子上。
我的目光掠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对上一双略显不善的眼神,她见我目光看来,竟是瞪了我一眼。
来人正是如今已是廑爻夫人的清葶和楼阮琪。
“这不是我们的魔后娘娘吗?”
清葶停在我三步远的地方,上下瞧了我几眼,话里暗含着浓浓的讥讽。
语罢,她一抬手,然后后面就有侍女上前扶着她,并为她打扇,楼阮琪还上前为她轻轻的按捏着肩膀。
见此,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雾蒙蒙的天空中好像也没有太阳,难道她这是闷热?
“魔后娘娘的孩子是出生了?怎的不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