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闭着眼，听着屋子里顾以言去而复返的声音，眼睫微颤。
顾以言盯着程诺，微微俯下身，就在程诺以为顾以言要亲上来，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顾以言的头一偏
，贴在程诺耳边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顾以言感受到程诺的身体因为他的话而微微颤抖，支撑在程诺身体两侧的手臂用力，整个人支起身子道：“你的衣服，别妄想着能逃出去！”
他转过身，再一次出了卧室，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折返，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程诺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碗粥，眼神却望向窗外。
这是她被关在这儿的第十天了，除了那天之外，程诺再也没见过顾以言。
“顾以言究竟什么时候过来？”
程诺微蹙着眉看着一旁摆弄餐具的佣人，出声问道。
佣人手一顿，一语不发，只沉默的收拾着桌子。
程诺见佣人的模样，手中的粥也一口没动的放了回去。
“你告诉顾以言，他要是想躲，把我放出去我保证这辈子他都看不见我！”
佣人闻言依旧沉默着收了碗，躬身退了出去。
而程诺“心心念念”的顾以言此时正站在程诺的视觉死角，看着无力背对而坐的身影。
“先生……”
佣人想要和顾以言重复程诺的话，谁知顾以言只是摆了摆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佣人闻言便不再多言
，端着从程诺屋子里撤下来的饭菜走了出去。
“要是不想吃，我就换个厨师？！”
顾以言扎在程诺身后，带上门，轻声说道。
而程诺早在顾以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于是也并没有多惊讶。
她转过身，面向顾以言说道：“我要离开。”
顾以言闻言眉头不自觉的收紧，道：“刚来的时候不闹，现在倒是开始了？”
程诺看着朝她走来的顾以言，面色没有半分波澜：“顾以言，你非要弄成这样么？”
顾以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可这一丝却来去都不留声息。
“这句话也是我要问你的，你非要离开么？”
程诺和顾以言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对视着，可却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缠绕着二人之间。
“……是，非要离开！”
程诺咬咬牙说道，她直视着顾以言的眼睛，眼中满是让顾以言心冷的坚定。
“呵！”
顾以言自嘲出声，偏过眼神，错开程诺，朝外走去。
“程诺，别再妄想离开的事了，我不会在心软第二回！”
程诺看着顾以言离开的身影，和三年前的一切莫名重合，可现在的她比起那时，究竟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