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诺的话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顾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除了看不见。”
顾以言心平气和的回答着医生的话。
医生闻言之后，解释道：“你脑中的血块压迫到了视觉神经，造成了短暂性的失明，不过您不用担心，过几日我们可以做一个微创手术，将你脑中的血块吸
出来，到时候，您就可以恢复视力了。”
顾以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医生和护士都走了之后，顾以言才堪堪说道：“我出了什么事？”
程诺闻言一愣，看着顾以言面无表情的脸有些错愕。
“你……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
顾以言反问道。
看着跟平常不同的顾以言，程诺有些不敢置信，她打量着顾以言，久久才发觉，此刻的顾以言，像极了最开始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什么？”
程诺压制下嗓中的哑意，出声问道。
“和合作商喝酒。”
顾以言的答案让程诺有些无措，毕竟这种事对于顾以言来说，太过稀松平常，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他的记忆到底停留在什么时候。
“那你记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程诺的话让顾以言蹙了蹙眉，他冷声道：“什么关系？夫妻？”
顾以言的话让程诺的心里漏了一拍，却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忘记的还不是太多，但是还没等她彻底放心，就听见顾以言接着说道：“程诺，你是在做梦么？还是你觉得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你就可以胡编乱造？”
“……”顾以言的话让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昏迷前一秒还将自己护在身下，可现在一
切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
“顾以言，你想多了。”
程诺退后一步看着即使看不见，却依旧盛气凌人的顾以言，冷声道：“我不知道你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不过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我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其它的事情，我会叫颜沐告诉你。”
“颜沐？”
顾以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顿了一下，眉宇间满是诧异。
程诺见顾以言的样子眯了眯眼：“你连他也忘了？”
“没有。不过，我带你见过他？”
“……”
顾以言的话一出，程诺大抵能猜到他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了。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顾以言没有说话，而程诺则是转身便走。
容漾知道顾以言失忆的消息之后，挑了挑眉，很是不信。
他下学之后，便直接去了医院，这方才知道，原来程诺走之后不久，颜沐就将顾以言接回了他自己家。
容漾便没有再去寻顾以言，失忆是真是假的问题，也没有了答案。
而程诺容漾和顾以言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两月之后的顾氏酒会。
程诺看着在人群中推杯换盏，游刃有余的顾以言，漠然的收回了视线。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