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顾以言看着空落的怀，退开了身子看着神情已经恢复平静的程诺，出声道：“你……”
“顾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程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便一如以往一般的看着顾以言，眼中满是质询。
“顾先生这是恢复记忆了？”
顾以言看着过河拆桥的程诺，将手收了回来，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反而是按下了一旁的呼叫器，等着护士过来。
护士在看到程诺肿成一片的手背，眉头紧皱，不悦的看了眼顾以言道：“怎么看的针，都成这样了！”
面对护士的质问，顾以言看了眼程诺，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护士絮叨着许多。
甚至连护士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嘱咐顾以言，叫他多注意一些，要不然他在这里可真的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护士走了之后，程诺和顾以言之间便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其实不管怎么说，程诺现在都算是魏煦的妻子，而顾以言和她之间，合该疏远。
“顾先生，我没什么事了，昏迷的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
程诺平静的说着话，话中的送客之意明显的让顾以言失笑。
“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啊？”
顾以言的话中带着几许的无奈与宠溺，听得
程诺心中一跳。
她怔愣的看着顾以言，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顾先生……”
“连漾漾都一眼看穿的事情，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顾以言倾身看着程诺的双眼，眸中轻易深切，“还是说是你自己不想看出来？”
顾以言的问话让程诺一时慌神，下意识的要伸出手去推开顾以言，而她的手在这个时候，已然被顾以言握在手中，动弹不得。
“放手！”
程诺皱着眉看着顾以言，厉声说道。
而顾以言并没有逆着她的话来，反而是快速的放开了手，看着因为他动作还没回神的程诺，低声叹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
程诺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她的这句话，间接的承认了顾以言的话是对的。
可是一如她的话一样。
顾以言的眸中蒙上几分的苦涩，目光下移落在程诺的小腹，满是心痛。
“顾总，我现在是魏煦的妻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程诺似乎是在劝说自己，又像是在告诫顾以言。
如今他们都不是从前可以任着自己的性子而来，随意牵扯的人了。
她已经成家，是有丈夫的人，而她和顾以言之间所有的一切，也该就此停止。
“你们没有领证。”
顾以言一
句话便戳破了伪装。
没错，她和魏煦没有领证。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一场戏，魏煦的一局棋，她的将计就计。
而不领证则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却没有想到会被顾以言抓个正着。
“那又如何？一张证而已。”
顾以言看着说着话的程诺，眯了眯眼，舔了舔后槽牙起了身道：“没错，一张证而已。可是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