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程诺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睡着的一幕。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关上了门，没有吵醒程诺，只是小心的蹲在她的身边，仔细打量着她。
瘦了。
这是顾以言看到程诺的第一个感受。
也许是顾以言的目光太过炙热，睡梦中的程诺似乎是见到了什
么吓人的东西倏然转醒，冷不丁看到自己身边的顾以言也是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程诺退后一点，拉开和顾以言之间的距离，出声问道。
“刚进来，你没事吧？”
顾以言站起身，落座在程诺旁边的单人座椅上，出声问道。
程诺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眼下一片青色的顾以言，咬了咬唇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顾以言闻言挑了挑眉，打趣道：“想我了？”
顾以言没正行的话让程诺有些微微发怒，但是在触及到他的疲累时，程诺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道：“如果你听我的，这个案子，你应该放弃。”
顾以言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道：“在魏家的感觉怎么样？听说魏煦一直住在公司？”
程诺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顾以言不说话，眼中的意思明确。
顾以言看着这样的程诺，心中微叹。
他伸手盖住程诺的眼睛，低声道：“别这样看着我。”
程诺拉下顾以言的手，眼中满是质询。
“你明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诺就是笃定顾以言其实知道魏煦的想法，知道他想要做得一切。
所以才万分不解他为什么非要跳下来，非
要和魏煦一争高下。
程诺的眼神让顾以言无奈，只得避开道：“诺诺，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的。”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而起的。”
程诺执拗的说道。
她的话让顾以言眼中闪过一丝的失笑，只得说道：“是，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原因了，诺诺，不管是我，还是顾氏，现在都需要一个在京城打出名声的机会，而魏氏，就是一个好选择，不是么？”
“可是你明明有更稳妥的方案吧？”
“……”
顾以言看着笃定的程诺，突然间有些无奈。
他不得不承认，程诺似乎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的确，如程诺所说，他的确有着更好的方案，而他选择魏氏的原因，也只有程诺一个。
但是他不想程诺因此感到愧疚，感到压力。所以有些事情，他一个人背负足矣！
程诺看着顾以言，眼中满是希冀。
她希望顾以言不那么执拗，希望他能明白，她和顾氏来说，后者才是他应该在意的部分。
可是很可惜，顾以言明白，但是在他心中更在意的，不是顾氏，只是她程诺！
而且，魏氏和顾氏之间，也没有程诺想的那么简单。
顾以言深深的看着程诺，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