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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南非北边的一个部落里。
身穿粉色西装的少女,眼巴巴的盯着医院的监护病房,从透明的玻璃里能够看见,里面正躺着一个亚洲男子,他浑身都插满了管子,医疗机器不断的闪现着光芒,发出滴滴的响声。
“切利亚,你够了,你还要守着这个男人多久?!”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气呼呼的怒吼道,看向切利亚的眼神带着浓浓不满。
他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已经有些发白,额头上带着两条深深的褶皱。
“爸
,我要等到他醒过来,”切利亚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里面的那个男人,解释道:“我已经跟您说过了,要不是他,我恐怕早就死在贝纳镇,您不能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让你忘恩负义?啊?这医院是谁动用关系帮你联系的,这病房每天几千上万的医疗费是谁出的?但医生已经说了,他的脑子被炸弹的碎片切入,醒来的几率很小,说不定还会成为植物人,你就这样每天守在医院,一步不挪像什么样子?!”
切利亚的父亲说的咬牙切齿,最后甚至喊破了音。
他只生下切利亚这么一个孩子,身上的重担注定要交到这个孩子手里,可是切利亚从小就特立独行,跟别人不一样不说,脑子里的想法也让他身份琢磨不透。
别的不说,就单单她在战乱的时候,偷偷跑出去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这一点就让他既爱又恨,爱的是这个孩子心中的善良和正义感,恨的却是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就这么胡乱的跑真的让他操碎了心。
但切利亚却根本不听他的话,甚至在听到他说里面的人不会醒来的时候,瞪着眼睛很是不满:“他一定会
醒来的,爸,您不要再说了。”
执着的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人,这么多天过去,他的身形已经变得孱弱,肌肉虽然还没有萎缩,可如果这么一直躺下去,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切利亚却丝毫都没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相反,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只有焦急和无措。
把父亲气走之后,切利亚走到监护室的玻璃处,伸手虚空描绘着里面人的轮廓:“顾北承,快点醒来吧。”
切利亚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在把顾北承送到医院之后,她让人处理掉了他所有的贴身衣物和鞋子,只留下她送给他的那个烟青色的护身符,还有顾北承贴身安放着的戒指。
那枚戒指属于一个名叫乔末初的女人,切利亚一直都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让人把它丢掉,却在最后一刻又拿了回来。
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的顾北承,此时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意识。
但在猛地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呼喊他,不断的呼喊,不断的让他平安健康。
“末初!”猛地睁开眼,顾北承朦胧的喊出乔末初的名字,却在下一刻又狠狠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