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带着照片来寻找自己的丈夫,真的是不容易。
并没有期望一下子就能找到人,乔末初对着士兵笑了笑,继续拿着照片问旁边的人,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就像我们乍一眼看到外国人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眼是没有办法记住他们的长相的,除非是熟悉到一定的程度,小
镇上的居民不可能记住顾北承的脸。
乔末初这么找其实也是在大海捞针,但她祈求着自己能够遇到跟顾北承深入接触过的人。
看那个房间的痕迹,里面不止生活过一个人,所以她坚信这里肯定有人见过他。
带着这样的念头,乔末初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只是每每得到的都是失望,现在哪怕有人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她都会感受到莫大的鼓舞。
临近中午的时候,乔末初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她看到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人,立刻匆匆跑过去,准备问完这几个人就休息一会儿。
“你们好,请问你见过照片里的人吗?他是我的丈夫,来这里出差失踪了。”把照片拿到这几个人跟前,乔末初笑着问道。
炙热的太阳将她烤的脸颊通红,汗水从额头沿着脸颊滑落,流进脖子里,消失在灰白色的T恤领口。
而正在被她询问的是三个三十岁上下的当地男子,他们穿的也是简单的T恤短裤,身上也没有夸张的纹身,不然乔末初是不会过来询问的。
只是看到乔末初之后,几个人的眼神变了变,他们飞快的交换了一下视
线,然后笑着接过乔末初手中的照片。
“哦,亚洲面孔,你别说,上个月我还真见过,这个人长得很有特色,让人很容易印象深刻。”这人的法语说的磕磕巴巴,但乔末初完全听懂了他的话。
欣喜猛地涌上心头,乔末初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雀跃:“您是在哪儿见到的他,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对面人的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几不止,但他的右手却只有三根手指,刚才拿照片的时候,乔末初发现他的无名指和小指几乎是齐根断掉。
断指的男人随手指了个方向:“好像是在那边,那时候还打着仗,大家乱作一团,见到外国人挺诧异,所以就记住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乔末初发现他指的正是昨天她发现顾北承袖扣的地方。
这一次她是真的开始激动起来:“那最后一次您见他是什么时候?他还在这个小镇上吗?”
断指冲着身后的人眨了眨眼睛,身后那人立即上前:“最后一次是昨天,他被炸弹炸伤了,正在一户人家家里休养,别说那人还挺有钱,收留他的那家人现在可是把他当成祖宗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