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看向乔末初,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眼前这个人分明应该是在半山腰的部落驻扎地呆着才对。
乔末初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跟他对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饿不饿?我们弄点东西吃吧?要不你再喝一支葡萄糖?”
嘴里还存留着淡淡的甜蜜味道,顾北承知道,必然是眼前这个眼神躲躲闪闪的人喂给他的。
蹙着眉头看她心虚的模样,顾北承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软成一团。
“你都带了什么过来?”几分钟之后,顾北承低声问道。
葡萄糖都能带在身上,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运气,竟然让她这样误打误撞的掉进这个山洞,不然不知道她会在外边找多久。
乔末初是来寻找自己的,这一点顾北承
根本没有怀疑。
把自己兜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一一摆给顾北承看:“我带了压缩饼干、纯净水,还有葡萄糖,消毒水、止血药、纱布、胶带、手电筒、啊!竟然还有消炎药,快,你赶快吃两粒,防止伤口发炎。”
说着她便抠出两粒消炎胶囊塞进顾北承的嘴里,不由分说的又喂了他几口水。
她背着的包并不大,想不到竟然塞进去这么多东西。
顾北承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打从第一眼相见,两个人便经历了一阵兵荒马乱,凌天甚至对他大打出手,那个时候太过慌乱,他都没有时间去理清楚事情的始末,一直到切利亚出面跟他们谈判。
谈判的内容他不知道,但是自此之后,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便住进了部落,尤其是乔末初,几乎每天都要到他的面前刷存在感。
有时候顾北承会觉得很烦躁,可每每对上她含笑的眼睛,再多的怒火也释放不出,还会在不知不觉间熄灭。
有时候他会看着她发呆,她像是一只大猫咪,慵懒的靠在别墅二楼露台上的躺椅里,软软的瘫成一团,那个时候,往往凌天会跑过去
跟她聊天,有时候两个人还会喝几杯。
这种情况下,顾北承就会非常嫉妒那个名叫凌天的男子,这种嫉妒没有理由,也没有依据,他通常都会为此而苦恼、愧疚。
现在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又从天而降,为他带来的食物和药品,哪怕此时的山洞里黑暗、阴森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可是他的心最柔软的角落却告诉他,这都没什么,一定要照顾好她,哪怕拼上自己的命都值得。
这一瞬间,他迷茫了。
“顾北承,喂,你不会脑子烧糊涂了吧?”
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乔末初走到顾北承跟前,抬手摸着他的额头,触手还是一片火热,在这个温暖潮湿的夜里尤其明显。
“怎么还在发烧?这么烧下去可不行,别真烧坏了脑子。”一脸担忧的喃喃自语,乔末初弯下腰,开始翻包里的药品:“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要带退烧药呢?要不试试物理降温?”
被她这幅傻傻的模样逗乐,顾北承抬手关掉了手电筒,山洞里立刻漆黑一片。
还在找药的乔末初猛地抬头,惊慌的大喊:“怎么了,不会这就没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