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在他手臂上安抚的拍了拍，看向他身前。
小桌后面有两条路，看起来长得差不多，但古籍上说过，其中一条向上的，能避开魇潮，通往秘境，另一条向下延伸的，则通向“天缺”。
老妖怪强行装无知，她看了看两条路，眼里有些惊喜，“这是出口？”
文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师妹左右看看，犹豫片刻，问他，“我们走哪条？”
文璟骤然僵住了。
密室给出的这两条路，背后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对他来说，其中一条，意味着今后要在秘境里挣扎求生，在一群数量渐增的“魇”的围剿下，活到秘境再次对外界开启的时日，然后跟着魇潮一起逃回世间，再继续面对到处是魇的人间炼狱。
另一条通往的却是拯救世界的道路——魇的源头被封住，等秘境再次与外界相连时，或许仍会有不少魇混入世间，但数量毕竟是有限的，不会让人界变得那么绝望。
可如果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他必须用这柄已经认了主的匕，亲手杀了她。
……怎么可能做得到？
白零等了一会儿，见文璟居然纹丝不动，大有在原地僵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她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原文里，怎么就没看出男主有这么优柔寡断。
一直陪他站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快点把剧情线走完，回去陪陪傲娇的教主来的重要。
白零停顿片刻，做出思索的样子，“刚才那么多魇都在往上冲……外面可能不太安全，不如我们往下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