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便扯了下嘴角,心底里有一股燥意攀升,又被生生的压了回去。
果然,二十分钟后,大约是到了午饭的时间,墨行川终于得了片刻休憩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说上两句,那头就传来了陈容的声音。
显然,带着隐忍怒意的。
苏瑾似乎听着她还喊了白渠的名字,大约是叫他避开的,瞧来是要和墨行川好好说说自己了。
她等在门口,哪儿都没去,有些意兴阑珊的在绿化带边上的石阶上坐下,静等着一场暴风雨。
这个除夕,大约是注定了无法安宁。
半个小时候,墨行川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随后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复杂。
但苏瑾只当做未见。
这次来,她也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是不该,但有些事便是知道不对,也只能去做,只有她知道心底里是多委屈隐忍的,偏偏这种苦,所有人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气眼前的男人,但等他一开口,自己却又说不出一句埋怨的话来。
“妈妈说看到你了,还问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待着。”他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关切。
苏瑾便沉默了,也知这绝非陈容的原话。
“等会就进去了,房间还没空出来。”她低着头,搅着衣摆,“今天除夕,我想和你一起过。”
寻常她也是粘人的,虽然未必到了这样的程度。
墨行川点了点头,伸手替她捋去耳边乱发,“其实会议下午就结束了,我早上才看到你的消息,本身你不必跑这一趟。”
或许是自己敏感了,苏瑾想着,只觉得他虽然温和,但这话的意思其实还是说她不该来的。
尽管心知如此,但还是有少许的酸涩蔓延上来,“我知道,”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难得的倔,“可我并不是来找你闹的,我确实有话要和你说。”
“现在不行,”他瞧了一眼手机,似乎心不在焉的,“回去再说吧,我得上去了。”
苏瑾留不住,便只好由着他。
在墨行川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又像是想到什么,转过身道,“回程是私机,我们还有白家人原先是定了一起回的。”
她懂,这必然是陈容与他还有白家有些事得私下说,是要紧的,不能因为一个人更改了行程。
“我自己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见她如此冷淡,眉间便笼上一层燥意,只以为苏瑾在和他闹脾气了,“你想订什么时候的机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