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好奇，“你跟他约了，还是知道他在那？”
方才卓闻说墨行川在办公大楼那边的小区附近吃饭，是电话里说的，所以他不确定，“水居园吧，我没说要来，但找过去他也不会咋样吧？”
他玩笑般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却叫苏瑾松了口气。
附和着，“嗯，我知道他在哪。”
这一行，她真觉得是去捉J，但也好，总不能自欺欺人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但真的看着车子往那个方向去时，她却又开始焦灼，急迫。
真相时常伤人，苏瑾没有半分把握自己可以应付的来。
假如看见不想看的，会怎么样？
一路上，掌心握紧就没松开过，汗湿了全背，嗓子不断地发干。
甚至再次萌生退意。
但卓闻放着轻快的音乐，没给她走的机会。
直到车子按照她给的地址停下，然后径直从车库电梯往上，摁键时，苏瑾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细声细气，带着些喘，“先去一楼。”
她必须缓缓。
卓闻答应了，于是两人在一楼的小厅内坐下，她环顾四周，说了句，“这个小区是后来改造过的，还配备了休息椅，很多小区都还没有这些设施的。”
说完，苏瑾也不晓得自己忽然聊这个有什么意义。
好在卓闻很配合，甚至有理有据给她也说起几个别的小区，还说自己一开始不打算来曲棠苑的。
苏瑾顺着话题问，“为什么后来决定买那里啊？”
他笑了下，“也是知道了一件事，就必须去那里。”
她只点点头，但对于卓闻的私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在接话。
等了许久，卓闻问，“还上去吗？”
苏瑾缓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定了定心，只管点点头然后先给墨行川打了个电话。
不出所料，也叫她无比难受的是，他没有接听。
“走吧。”
她说。
电梯此刻也从地下车库往上升，然后门开。
苏瑾此刻心慌意乱，一抬头和门里的人撞了个眼神，然后双双怔住。
她确实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渠？
“苏瑾？”显然，白渠也十分意外，两个人隔着电梯门皆是一脸不可思议，只有卓闻还算冷静，伸手挡着电梯门。
互相沉默了几秒，还是卓闻先行打破宁静，“你怎么在这里？”
白渠回神，反问，“这话不该我问你？”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疑惑道，“你两怎么在一起？”
本来简单一件事现在变得尤其复杂，凭苏瑾的话术一时半会是解释不通的，于是三个人都没上楼，出门左转，找了个长椅坐下，两两对望。
稍许，卓闻先开口解围，“我和川一个小区的，本来准备去找他，结果路上遇到小苏，就一起带着了。”
这句话白渠信不信不重要，反正他笃定这番说辞不会改。
好在苏瑾这会也没拖后腿，只管点头。
但白渠纠结的不是这个，只继续问，“谁告诉你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