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她听见外面有人用缅甸语在说什么,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她偷偷看过去,只见凌斯栩对一个凶神恶煞的首领模样的人说着什么,虽然她听不懂,但那人给她的感觉应该是……
沙坎!
这时,路言也悄悄上了卡车,偷偷坐到她身边低语了一句:
“跟着我,找机会跑!”
楚楚兮“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猫着腰坐到卡车最后面的边缘。看准时机后,路言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大叠钞票向天空挥洒。
“抢钱咯!”大喊一声。
顿时,卡车上乱成一锅粥,所有人开始贪婪的捡钱,还有不少凌斯栩和沙坎的士兵也加入。
趁此时机,路言拉着楚楚兮在混乱中跳下卡车,钻进草丛中躲了起来。
不一会纷争平息,卡车和那几辆坦克全部开走。当然,路言撒的钱也一张不剩。
“我们走!”路言拉着她准备跑。
“去哪?”
“当然是追凌斯栩!”路言拉着楚她,向坦克车离去的方向跑着。
可此时楚楚兮身体不争气了,只感觉腹部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冒出额头,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我……我……我不行了……”她大口喘着粗气。
“坚持住啊,一会就追不上了!”路言道。
那一刻她发誓很想坚持,可双脚太不争气,突然眼前一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只听见路言喊了一句“你怎么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楚楚兮躺在酒店房间一个舒适的床上,身边没有凌斯栩、没有路言,却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为她打点滴。
她缓缓睁眼,环视了一下酒店房间设施,给她的第一感觉是:希尔顿!
难道她又回到H城了?或者在勐拉的希尔顿?
不过勐拉这巴掌大一块地方,有希尔顿吗?她曾在勐拉市区呆了好几天,没看到有希尔顿酒店啊!
路言呢?死哪去了?
谁救了她?是凌斯栩吗?还是吴尔?
不一会,门被两黑衣保镖推开了,只见一个人走进来……
她失望了,不是凌斯栩也不是吴尔,而是……
沙坎!
当然此刻,她不确定是不是沙坎,只是在坦克边凌斯栩对他说话时,她直觉认为这人应该是沙坎。
沙坎进来后,医生用缅甸语对他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后就离开了。
沙坎走到她床边,直勾勾盯着她,然后“哼”一声冷笑,那表情让她浑身哆嗦。
本来她想问,你们是否看到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但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魔鬼让她不敢看他。
好在他笑完后就死出去了,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但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点滴打完后,楚楚兮被两名女服务员带进房间浴室沐浴。她们在偌大的浴缸中放好了泡泡水,将她衣服脱下来为她擦身。
她不习惯这样,于是对她们说:
“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真的,此刻她真很需要好好洗个澡,来勐拉几天了都没洗过一次,身上臭的要命。
两服务员不搭理她,可能是不懂汉语吧。
真的不懂汉语吗?在这勐拉城里讨生活,不懂汉语能行吗?
就这样她被她俩服侍沐浴后,裹了一条浴巾出门,才发现房间大床上没有她的衣服,取代的是一件华贵性感的晚装。
这是几个意思?
看着那件晚装,楚楚兮脑海里无数个猜测闪过……
她和凌斯栩的“奸情”穿帮了,沙坎要报仇!
她和路言被沙坎老头误会有“奸情”,沙坎要羞辱他们!
她和路言被凌斯栩误会有“奸情”,要借沙坎的手要羞辱她!
……
总之,她强烈怀疑,沙坎那死老头要她去伺候?
哼!做梦吧!老子死也不干!
“我的衣服呢?”楚楚兮傲慢问服务员。
两人笑笑不语,只是看向床上的晚装,示意她穿那个就行。
“别装模作样!”楚楚兮喝道,“我知道你俩懂汉语,不懂汉语能在这勐拉城里混?”
两服务员有一丝惊讶,见她僵持着不就范,只得用不标准的汉语说道:
“吴太太,将军说你洗漱完毕后,就可以去见您先生了。”
吴太太?
几个意思?
莫非是沙坎发现了她和吴斯栩的“奸情”?
不不,老子跟他是纯洁的、真正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才不是奸情呢!
是沙坎和蛇夫棒打鸳鸯,硬要分开他们,还把一个恐龙塞给她的光头栩!
“我先生在哪里?”她试着向服务员套话。
“将军说您梳洗完毕后,就让我们带您过去!”服务员道。
“那个将军是谁?”她问道。
“是沙坎将军啊!”
我靠!
老子的直觉真他妈准,还真是沙坎那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