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一脸无奈,事实上我对东南亚方面的降头诅咒也并不了解,因此说不上一二来,只是隐隐有所怀疑,他这情况,极有可能是某种传说中的虫降。
而虫降的发源地,则属于我国南疆,是一种苗蛊之术与东南亚黑法经咒结合之后的产物,十分阴邪毒辣,常人知之甚少,就连刘老三也涉猎不多。
见我沉默,张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默默擦干眼泪,起身整理好了上衣,惨笑一声说,“算了,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谢谢你的关心,我走了……”
“等会儿!”
我跟着站起来,说你别走。
张雅回头,一脸凄苦地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又正儿八经道,“我的确对降头诅咒缺乏了解,因此并不能替你解咒,但凡是无绝对,既然你找上门来,我会尽可能地帮你,哪怕无法将诅咒解除,至少可以帮你稳住病况,不让它继续扩散。”
去年下山,刘老三曾千叮万嘱,让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教诲我一直都记得,虽然凭自己的能力,无法替张雅解决全部的问题,但至少也要尽自己所能,帮她一帮,否则也对不起恩师的期许。
“真的?”
张雅一脸激动,眼中重燃希望。我则点了点头,十分严肃地保证道,“我不会骗人,只要许诺过的事情,就一定承诺办到,而且你的情况也并非真的无药可救,只要找出害你的人,就有一线生机。”
施咒的自然也懂得解咒,我虽然无法替她解咒,但却可以帮张雅找出这个害她的人,只要找准根源,要解决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太难。
“谢谢大师,只要您能帮我,开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我再也不想这样了……求您了。”
张雅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勒着我的胳膊不放,直至痛哭流涕,哭花了脸上的妆容。
我则叹了口气,轻轻抽出手,说你别激动,先稳定情绪再说。
等她停止了哭泣,我便将大门打开,让魏平和张浩走进来,又开始叮嘱道,“替我准备一些朱砂和鸡血,以及一定数量的艾草,我备着有用。”
魏平一一点头,随后离开事务所替我进行准备,张浩则一脸不解,向我打听这位同姓的女客户到底遇上什么麻烦,需要怎么弄?
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张浩不要管了,好好留在事务所照看。
完事后,我陪张雅下楼,提出要去她家看一看。
张雅欣然同意,带我走向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轿跑,我看着这辆车造价不菲,心里不免疑惑,就问她干什么职业的,年纪轻轻的, 居然能够开得起这么名贵的车?
张雅垂头坐进驾驶室,擦了把眼泪说,“大师,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什么工作都没有,只是前年遇上了个开煤矿的老板,陪了他一年……”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生活评头论足,只是心里默默揣测,她中降的事,会不会就跟当过别人的情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