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小失落,还是点了点头,默默转身离开。
我望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不应该拒绝的,也许我当时陪她回了家,就能避免后来的遗憾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照例起床晨练,然后回家冲了个澡,正打算回事务所看看张浩。
这小子昨天把我送到医院后就独自离开了,说是联系了一个老顾客,打算去顾客家办点事。
我比较担心,毕竟张浩入这行的时间太短,并没有什么能力,生怕这小子处理业务的时候,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还没等出行呢,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是温倩打来的。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青云,告诉你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昨天下午,就在你离开医院不久之后,雷建军的病情又反复了,而且病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我并不意外,冷漠地问道,“这老小子死了?”
温倩在手机那头提醒道,“没死,但也差不多了。你小心点,那位雷太太正四处扬言要找你算账呢,说你是个庸医,是因为你去了病房胡乱诊治,才导致雷建军病情加重的。”
我笑了,摇头说这女人可真蠢呐,我前脚刚走,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对老公下手了,她这种做法,岂不是刚好坐实了我的判断?
要在医院里,给雷建军下药降,必须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做到,孙强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毫无疑问,是这位雷太太和孙强联手了,一个炼药,一个下药。
这也解释了,孙强为什么能够找到张雅的住所,多半就是雷太太提供的地址。
温倩叹了口气,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别担心,我自然有办法,你要是累了,就在家歇着吧,等我好消息就行。”
撂下手机,我立刻又联系了魏平,得知张雅那边的情况还好,便将自己的发现讲述了出来。
魏平顿时乐了,说真想不到啊,这个降头师身边还有个帮手,这样一来反倒好办了,只要逮到这位雷太太,就不愁找不到他了。
我点了点头,问清楚了他和张雅现在的地址,随后匆匆搭车赶去。
到了地方之后,我又替张雅号了号脉,发现她身体不错,显然之前那场斗法,让孙强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并不能重新针对她下降,那些恐怖的血洞,也没有再继续蔓延了。
可张雅的情绪却并不好,一直拉着我的手,不停追问同一个问题,“大师,害我的人,真的是孙强吗,他现在到底躲在哪里啊?”
话没说完,这女孩的眼眶又湿润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脸纠结和痛苦。
我抽回手,感叹道,“难为你还担心他,这家伙现在可是时刻惦记着要你命呢,雷建军已经遭了报应,接下来,他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折磨你的事情中来了。”
张雅沉默,哭泣着说,“是我欠他的,就算他真的想要我的命,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想当面和他见一见,弄清楚这两年,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我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一脸严肃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再有害你的机会,你不要着急,最迟今晚过后,我会让你跟他见上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