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拳头大小的蜘蛛,顿时内心一沉,脸色也跨了下来。
彩鳞的本命蛊虽然厉害,可毕竟势单力孤,要同时对付那么多蓝毛蜘蛛,显然会很吃力,而且彩鳞一直用蜂蜜水饲养它,导致本命蛊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凶性,根本就不属于战斗型的蛊虫。
再看那些蓝毛蜘蛛,个顶个的凶狠,不仅体型肥大,节肢上还布满了各种犹如牛毛针一样的毫毛,似乎具备着很强的毒性,正在轮番对着蝴蝶蛊展开攻击,不断消耗它的体力。
彩鳞的蝴蝶蛊不断地闪避,发出“嗤嗤”的吼叫,却根本吓不退敌人。
“住手!”
眼看则彩鳞的本命蛊遇险,我立刻发出一声大喊,对着那帮精赤着胳膊,浑身都涂满了纹身的人吼道,“你们打算干什么?”
我呼声一落,那些正围在一旁看好戏的苗人都是一愣,随后走出一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中年人,对着我大声呵斥着什么。
这人身材十分健硕,足有一米八的个头,头上带着一个插满了羽毛的毡帽,脸上涂满了一些类似图腾般的红油漆,面相很凶,他一出现便指着我,先用苗族的语言说了一句话,见我没反应,这才换成了很生涩的汉语,夹杂一些广西的口音,
“你是汉人?”
我点头,说是。
“汉人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苗疆并不欢迎你们。”男人扬了扬手上的苗刀,继续指着我,让我滚。
我并不想和这帮土著起冲突,可眼看那只蝴蝶蛊在蓝毛蜘蛛的撕咬下节节败退,心中不免焦急,于是指向斗蛊的地方说,
“这只蛊是我朋友的,请你赶紧停手,将它还给我,等拿到它之后,我自然会离去。”
“你朋友的?”
对面的苗人怔了一下,随即便嘿嘿地冷笑起来,用手摸着下巴, 露出一抹玩味之色,说你朋友是谁啊,不如让他出来跟我们见一面,能够养得出这么稀罕的本命蛊,想必也是个蛊师了?
我并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于是抱拳说,“你说笑了,我这朋友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蛊师,也不想和各位打交道,请你们把它还给我吧。”
说完,我便快步往前走了两步,那苗人却冷冷地挡在我面前,沉下脸说,“如果我不让呢?”
察觉到这人眼中的不善,我立刻眯紧了双眼,沉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阴沉着脸说,“这只蝴蝶蛊,应该出自清河苗寨的蛊师之手吧?这附近是不是清河苗寨的蛊师,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后退一步,郑重其事地抱拳道,“不好意思,我无意介入任何本土势力的恩怨,我只知道,这只蝴蝶蛊对我朋友十分重要,请你把它还给我,不要让我难做。”
我话音刚落,那人便笑了,然而却是十分阴毒的冷笑,“臭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管我们蟒寨的闲事,不给你点教训,你可能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砍刀!”
说着话,这家伙居然反手抽刀,对着我面门就是一斩!
他的臂展很长,刀锋在空中抡出一道半圆,瞬间便抵达我的额头,泛着寒气的刀刃在空中闪过一道光弧,瞬间封住了我的视线。
一瞬间我便感到寒意临体,顿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中惊骇道,“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