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伟摇头,“我表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她回国之后才逐渐有了这种病状,起初怀疑是一般的眼疾,所以才到我这里来,打算找家大医院看一看,可是连续去了好几家医院,医生都检查不出任何原因。”
“好吧。”
我只好停止追问,继续陪他守在床边,看着这个眼睛还在不停流血的女人。
这样的时间约莫持续了半小时,女人眼窝中渗出的鲜血总算止住了,神情也不再那么痛苦。
孙国伟立刻递了张纸巾过去,女人虽然眼睛一直在流血,可神智却很清醒,立刻接过纸巾,将脸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尝试着轻轻睁开了双眼。
我立刻定睛去看,才发现这女人的眼睛,居然变成了一种很诡异的“黑瞳”,在他眼窝中,几乎看不到太多眼白,倒是那枚乌黑的眼珠,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三分之二的体积,乍一看特别邪乎。
直到清理完污血,这女人才尝试着站起来,指了指我,又对孙国伟抽泣道,“表哥,你怎么在我发病的时候,找了个外人过来?”
孙国伟马上解释说,“他叫王青云,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我感觉你这情况不像普通的眼病,倒是像中邪了,所以才找来他问一问。”
“你是术士?”
孙国伟表妹一愣,又看向我,十分诧异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术士哪有这么年轻的?
我也不在意,直接走上去问道,“我的确是个术士,和你表哥是朋友,也是刚接到消息赶来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自己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人?”
面对我的追问,这女人却显得很茫然,使劲摇头,说自己也没干过什么啊,去缅甸也是为了做生意,参加玉石拍卖会,就算接触过很多人,也大多是这一行的朋友。
我又问道,“那你在经商过程中,有没有的罪过缅甸本地的人?”
我这么分析也是有原因的,众所周知,东南亚是一个黑法降头术横行的国度,不仅流行邪牌和养鬼,一些极其歹毒和刁钻的邪术,也是长盛不衰。
不过凡事总得有个理由,通常这些阿赞降头师,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经商的路人下手的,毕竟动用邪术害人,也是一件比较耗费精力的时候,弄不好甚至都有可能反噬自己。
孙国伟的表妹还是摇头,努力拍打着脑门,说自己实在记不得了,她只是个本分的玉石商人,就算生意场上得罪了谁,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人家也不至于用这么狠毒的办法来报复自己。
这一下我没辙了,只好先跟孙国伟退出房间,来到了阳台上抽烟解闷。
孙国伟一脸愁闷,边抽烟边问我,有没有从他表妹身上看出什么问题?
我苦笑,抽了口烟,摇头说你也知道,我学的都是道门的术咒,对于东南亚的黑法经咒并不了解,你表妹的眼疾,闹不好是中了降头,所谓隔行如隔山,以我的修为,还做不到强行破解的地步,看了半天,甚至连病根都找不到。
“这可怎么办啊?”孙国伟满脸失望,愁的头发都快白了,这时候我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拍着脑门说,
“对了,我家里还有个来自苗疆的蛊师,虽然她也没练过降头术,可南疆和东南亚相隔不远,对于降头黑法多多少少会有所涉猎,不如我让她过来看一看,兴许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