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有回避,一个人只要心正、没有邪念,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招来祖师爷的怪罪。
赵承一显然也是如此,看向赵娟的目光充满了慈悲之心,没有半点身为男人的邪念,因为心正,所以根本不用避讳。
反倒是赵娟显得有些扭捏,可在生死面前,些许羞耻心倒也算不得什么,很快就在我的帮助下,有气无力地除掉了外衣。
随后,我又在彩鳞的指示下,扶着赵娟坐起来,而彩鳞自己则盘腿坐在了赵娟身后,用银针刺破手指,按在赵娟的后背上,开始画起了符咒。
苗疆的符咒,与中原道门截然不同,属于另一种流派,不过修行者大都触类旁通,虽然我并不会画蛊咒,可是通过这些弯弯曲曲的符咒,还是能够捕捉到一股十分强大的炁场,正沿着彩鳞的指尖来回游走。
这些炁场,并不完全属于彩鳞,倒有一多半都来自于彩鳞的本命金蚕。
而在借助本命金蚕的力量画符的时候,彩鳞的脸色也多少显得有些痛苦,动作和姿势并不连贯,同时肩膀也在微微抖着。
我很清楚,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压制本命金蚕的邪性,每一次借用本命金蚕的力量,不仅自己要承受一定的痛苦,而且随时都要防备受到本命金蚕的意念反噬,所以显得很不自然。
好在我已经提前将血玉挂在了彩鳞脖子上,血玉中的玉儿姐,也在此时释放出一股灵力,将彩鳞纤瘦的身体包裹起来,避免她承受太多来自本命金蚕的反噬。
没一会,赵娟全身上下都画满了血符号,这些符号看着就像蝌蚪似的,顿时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连密集恐惧症也差点犯了。
不久后,彩鳞又取出了一个黄色的药瓶,里面装着混浊的黄色液体,中间还浸泡着一截白色的线球。
随后,她将线球取出来,分出五根线头,分别绑在赵娟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然后拉出两米远,将经线在手心绕几圈固定,盘坐下来做出念经姿态。
与此同时,彩鳞还腾出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了赵娟的背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我就感觉赵娟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不消多久,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放心,我只是释放蛊咒,让她暂时昏迷了,一会儿施法过程会显得比较痛苦,让她昏迷过去也是为了她好。”
彩鳞这妮子,永远都是那么善良,尽管因为受到本命金蚕的影响,导致性情发生了变化,可无论何时,她都总会先替别人着想。
等赵娟彻底昏迷之后,彩鳞便开始诵念起了经咒来,现场的气氛格外肃穆,我和赵承一也稍稍退到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现场,一声也不吭。
随着彩鳞诵经的声音,昏迷中的赵娟也渐渐躁动了起来,发出痛苦呻、吟,同时身体也在不断抽搐,时不时地打挺,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一股浑浊的气息,正沿着赵娟身体上的毛孔释放出来,原本绑在她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的白色经线也开始变黑,居然一点点朝着彩鳞延伸了过去。
我很担心彩鳞的念力,能否搞定这股邪气,还在彩鳞也并未让我失望,先是睁开眼,看了看手中慢慢被染黑的经线,随后又定了定神,默默提高诵经声音和频率,经线表面的黑色气息,刚刚延伸到一半时,便骤然停住了,似乎受到了本命金蚕气息的压制,变得裹足不前。
同时,彩鳞按在赵娟背上的手,也在不停地拍打着,诵念经咒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亢,眼角瞪得滚圆,甚至弥漫出了许多细碎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