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的眼睛很有亮度,犹如一直鹰隼,仅仅只是一眼,就让我诞生了一种连底裤都被人拔掉的错觉。
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意识到这老头儿绝对不简单,赶紧将双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礼说,“大师,我也不想和你作对,只是你这位徒弟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必须把客户安全地带回国内,还请你仗义出手,替赵娟化解了身上的降头。”
阿赞吉龙默默地听着,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太打的反应,一直到我把话说完,这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丝罗瓶,很快又摇摇头说,
“我已经很少出山,对于弟子们的事情向来极少插手,他和你们的恩怨纠葛,我并不清楚,我只问你一点,之前那块麒麟胎,是不是被你们偷偷拿走的?”
我点头,停止了腰杆说,“是,不过凡事总有因果,你们不对我的客户下手,我也不会处处针对你们。”
“呵呵,年轻人,你很有性格。”
阿赞吉龙笑了,默默地抬高视线,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朝我扫了一眼。
这一眼下来,我顿觉不妙,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玉儿姐的一声低喝,“小心,这老家伙打算对你下降头!”
什么?
我一脸骇然,本能地后退三米,低头才发现,就在我和阿赞吉龙交谈的时候,地上不知不觉就出现了一团淡淡的黑气,这些黑气潜伏在草丛下,悄然延伸着,哪怕以我的灵觉,也丝毫没有发现它的靠近。
不愧是名垂东南亚几十年的降头师,光是这份无声无息给人下降的手段,就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想象了。
眼看下降的念头落空,阿赞吉龙也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再度把头抬起来,朝我胸口的血玉上深深看了一眼,换了一副表情说道,“你身上的吊坠,价值并不弱于麒麟胎,如果肯把它留下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老瘪犊子,你特么给脸不要是吧!”
之前我还能保持客套,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气得额头都快冒烟了。
果然有什么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以阿赞吉龙的长者身份,居然对我讲出这么无耻的话,顿时让我气得牙痒,连后槽牙都咬紧了。
阿赞吉龙却没有半点愧色,仍旧摆着那双毫无波澜的死鱼眼睛,直直地看向我说,“年轻人,中原有句老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很容易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不如将这个麻烦转交给我,也能结个善缘。”
“少废话,麒麟胎就在我手上,要拿走就必须把人放了,这是我最后的态度!”
话说到这一步,我也意识到今天肯定无法善了,立刻举高了量天尺,一步步地朝赵娟走过去。
“这就是你的答案?真可惜了。”
阿赞吉龙自顾自地摇头叹了一下,随后把目光眯起来,对着赵娟轻轻勾手,而原本木讷地站在原地的赵娟,身体则是狠狠抖了一下,然后就毫无征兆地往后退去,直接站到了丝罗瓶背后。
“老畜牲,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