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阿赞吉龙这个后台,丝罗瓶压根就不再具有威胁性,我二话不说,立刻拔腿冲上去,再度抡圆了铁尺一拍,将正骑在老吴身上摔打的丝罗瓶拍晕过去。
老吴喘了口大气,十分吃力地爬起,捂着还在渗血的大嘴,对我问道,“刚才那个神秘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瞒着我请了帮手?”
我摇头,说自己也不认识,赵承一已经追上去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话,我就看见赵承一正满脸沮丧地走回来,头颅搭耸着,表情显得相当苦闷,肩膀上还出现了一道血痕,明显是刚印上去不久。
我大吃一惊,急忙喊了一声胖子,快步迎上去追问道,“怎么样,你被那个神秘女人伤到了?她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历啊,居然能伤到你?”
“青云,你别问了。”
然而面对我的追问,赵承一却仍旧露出一副相当沮丧的样子,甩甩头,制止了我的盘问,只是眼帘下垂,露出十分伤心的样子,看得我越发感觉奇怪。
我不明白赵承一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就算是跟丢了,也不至于总是拉垮着脸吧?
赵承一神情越显哀伤,缓了很久,这才使劲吸了吸鼻子,默默地看向我说,“刚才那个背后偷袭,刺伤了阿赞吉龙的女人,其实你跟我都认识。”
“是谁呀?”
我心中咯噔一下,再看向赵承一那副纠结心酸的相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赵承一声音疲惫,摇了摇头说道,“是田妮,就是六年前,我们在老槐村遇上的那个女孩啊,你还记得吗?”
“什么!”
我大惊失色,连着后退了好几步,顿时露出比赵承一还要惊讶的样子,张大嘴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离开老槐村的时候,田妮不是还在念书吗,她怎么会……”
话说一半,我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沉默了下去。
没记错的话,魔罗的亲生父亲,就是田妮的堂哥,这么算起来,田妮也是魔罗的姑姑了,难道这个魔头得势之后,又重新返回了老槐村,甚至将田妮也带进了摩门?
以我对魔罗的了解,这家伙或许还真的会这么干!
赵承一神情沮丧道,“可惜,田妮已经不肯认我了,刚才我追上她的时候,叫出了田妮的名字,她却反手刺了我一剑……”
话说到这儿,赵承一又垂下头,看向自己肩膀的血痕。
剑痕并不深入,对于皮糙肉厚的赵承一来说,并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势,却让他的表情变得极度落寞,似乎无法接受当年那个天真散漫的姑娘,会反过头来对付我们。
我也很不好受,回想当年,那个总是跟随在我和赵承一身后,甜甜地叫着“青云哥”的女孩,实在很难把她和刚才那个出手果断,只用一击就击溃了阿赞吉龙的神秘女人联系在一起。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具备这么厉害的身手?
正当我们相顾无言的时候,老吴又拖着受了伤的腿,吃力地爬起来,挪到我俩身边问,“怎么了,刚才那女的……”
“别问了,还是赶紧把赵娟弄醒吧。”我甩甩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计较,又看向了始终呆立在一旁的人质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