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大哥被我吓了一跳,张大嘴说,“小伙子,你腿脚可真麻利啊,大半夜的干嘛这么着急?”
同时这司机看我的眼神也带着些许戒备,估计是怀疑我们不像什么好人。
我眼珠子一转,忙说道,“我来酒店找乐子,结果被媳妇的娘家人发现了,快走吧,待会酒店里肯定会跑出一大票人来堵我。”
“呵呵,得嘞,那你坐稳了啊!”
司机眼前一亮,顿时被我逗乐了,露出男人都懂得会心一笑,立刻松开手刹,猛踩一脚油门,出租车便飞速驶进了主干道。
果然没一会儿,酒店里就冲出了好几道身影,对着我们这辆出租车不停地叫骂,大声嚷嚷着让司机停下来。
司机则对我的说法深信不疑,不仅没有理会,反而单手抓着方向盘,扭头跟我打趣道,“别说,这帮娘家人还真凶啊!”
“可不是嘛。”
我一脸苦笑,移开视线,望着那群气急败坏的身影发怔。
行车几分钟,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我让司机停车,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不要把我们的行踪往外说。
打发走司机后,我和赵承一又换了条路,继续朝城郊方向走,期间我还抽空打了个电话给丁延峰,将自己在酒店被围的事情告诉对方。
“什么,这不可能吧,你又不是犯人,怎么会有宗教局的人对你围追堵截?”
不出所料,丁延峰顿时在手机那头发出了一声咆哮,随后就传来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小王,你一定沉住气,千万不要和这些人发生冲突,你在哪儿,我马上赶来帮你搞定!”
我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已经绕开了这些人马,到了城郊,看来西南局这地方并不欢迎我们,我和胖子也打算立马离开,就不给你惹麻烦了。”
“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对,放心吧,组织上也是有纪律的,严格杜绝打击报复之类的行为存在,你先别忙着走,我立刻就替你处理!”
电话那头,丁延峰都快气疯了,一向好脾气的他也直接骂起了娘,说这帮狗曰的真特娘不是东西,你可是那次行动的功臣,他们怎么可以因为陈莹的事情,对你打击报复?
我直接说道,“还是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在成都多留,这次的事就这样吧。”
说完,我直接撂了手机,同时按下关机键,并没有把具体行踪告诉丁延峰。
这倒不是因为我信不过丁延峰,主要是出门在外,不得不多个心眼。
事后我又带着赵承一,走出了城郊马路,沿着省道步行了十来公里,直到天色即将放亮时,才在一个小集镇中歇了脚。
这一路担惊受怕,我和赵承一也累坏了,赶紧找了个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型旅店投宿。
进了旅社房间,我立刻封死门窗,同时还在门上贴了张符纸,这才坐在木头架子床上,叹气说道,“果然,术士不入公门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们仅仅只是配合宗教局参加了一次行动,结果就搞得自己变成了过街老鼠,早知如此,当初罗开平找我帮忙的时候,我就该拒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