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我也累了,在目送冥山长老离开后,便急匆匆地返回房间躺下。
过了不一会儿,赵承一也包扎好伤口,回来查看我情况。
我苦战了两天一夜,累得着实不行了,感觉脑子迷迷糊糊的,也没顾得上他跟我说了些什么,翻个身,又重重睡了过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等醒来之后,我仍旧感觉特别头晕,身体也沉得不行,犹如灌铅似的,难以挪动。
这件事也让我明白,当年师父为什么告诫我,非但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动用禁咒。
虽然禁咒威力奇大,可是副作用也着实太明显了,一道天雷,榨干了我全部的精力,要不是靠着玉儿姐的守护,只怕连船都未必能下得了。
醒来很久,我大脑依旧昏沉,四仰八叉地躺在木板床上,隔了好久才恢复了点力气,正想喊赵承一帮我倒杯水,却看到床头柜那里,居然用铜钱压着一张信签纸。
等我读完上面的内容,才知道赵承一已经先我一步下山了。
这次茅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佛门,实在不便干预,再加上之前在山脚下遇到伏击,导致悬空寺损失了好几个弟子,出了这么大乱子,赵承一必须尽快返回师门,将事情的整体经过汇报上去。
“这死胖子,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我将信签纸叠好,重新放了回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血玉中却传来玉儿姐懒散的声音,“人家给你打过招呼了,是你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只好留下这封书信了。”
我哦了一声,拍拍昏沉的大脑,又苦笑起来。
缓了好久,直到身体逐步适应后,我才艰难下床,打算去外面散会心。
没等跨出门口,我就看见杨毅正急匆匆地跑来,忙问他是不是出了事?杨毅见我醒了,这才松口气,又摇头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你已经昏睡两天了,我师父担心你情况,让我带了一些补气的参汤过来看你。”
说完,他递过来一个瓦罐煨成的药汤,我昏睡了两天,正觉得肚子饿,当下也不推辞,匆匆接过来,一顿胡吃海塞,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杨毅一直在旁边看着,几次都露出了憋笑的表情,我说这儿又没别人,不需要遵从什么宗门礼制,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杨毅这才开口大笑,指了指我没擦干净的嘴,说你喝汤的样子就跟牛角喇叭花似的,不好意思,我是真没忍住。
我撇嘴说,“换成你试试?奔波一整夜,又和那么厉害的人交手,不死已经是万幸,能活下来喝口汤,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我话声一落,杨毅也收起了笑容,正儿八经地点点头,说是啊,回想那两天经历过的事,就跟梦一样,谁能想得到,堂堂茅山内宗,居然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啊。
“所幸一切都过去了,对了,在我昏睡这两天,宗门内出什么乱子吧?”
我也跟着叹气,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