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蓬既死,所有的线索也都中断,我脸黑如墨,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焦虑和迷茫。
这自爆的动静着实不小,很快赵承一也被吸引了过来,一脸惊骇地看着那具干瘪瘪的尸体,口中喃喃自语,
“他居然自爆了,好厉害的降咒,宁可拼得一死,也打算拖你下水!”
“青云哥,你没事吧?”彩鳞也飞速跑来,对着我的身体不断做着检查。
我摆摆手,打断她道,“没事,这家伙的黑法气息根本进不了我的身。”
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内心却早已吓得狂跳起来。
既有对乃蓬舍身的震惊,也有对这个组织的天然畏惧。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我不知道老猫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这名厉害的降头师对他俯首帖耳,宁可一死,都不愿意向我们臣服。
我只知道随着乃蓬一死,所有线索又断掉了,仰光这地方这么大,茫茫人海,我们又该去哪里找回李会长呢?
我的内心忽然涌生出一股挫败感,很是无奈地坐在了地上,望着身体自爆后,仅剩下一堆冷冰冰尸体的乃蓬,心中倍感憋屈。
赵承一也抓瞎了,大脸盘子一抖,小快步地走到我身后问道,“青云,现在咋办?”
“我特么哪儿知道啊。”
我气得想要爆粗口,实在没辙了,也只好站起身来,摇摇头,一言不发地重返庄园。
第二次来到缅甸,我们依然是人生地不熟,根本不晓得到底该去哪里找人。
现在唯一的指望,也只能是尽快搞清楚魏莉的身份,留到以后再徐徐图之了。
只是不知道李会长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返回客厅,颂差立刻拨通了当地警局的电话,想要依靠华人商会的势力对警方试压,让他们尽快将人搜救出来。
我则摆摆手,打断颂差说,“别瞎折腾了,缅甸警方的办事效率我知道,如果想着靠这些人,只怕到了明年都未必能破得了案。”
颂差立刻就急了,说那怎么办?老爷只是个商人,落到那帮畜牲手里,哪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说,目前还剩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下魏莉留在国内的亲人,或许能够调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说完,我就匆匆起身,到了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单独联系了魏大军。
接到我的电话,魏大军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笑,问我找自己什么事?
我单刀直入,直接追问他,知不知道魏莉在缅甸的家住哪里?
“你找我姐干什么?”魏大军懵了一下。
我说具体缘由你别管,总之,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魏莉,希望你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直觉告诉我,魏大军应该并不知道魏莉的事情,也不清楚缅甸这边究竟出了什么状态,否则不会是这种疑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