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有当回事,而是平静地蹲下来,审视着他那张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的脸,微微一叹,说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你当年又是何必呢?好像我和赵承一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怎么心胸如此狭隘,非要抱着当年的一点恩怨不放?
“哼,我不杀你,等你有了机会就一定会杀我,这便是江湖,有什么可说的。”
他重重地吐出最后几个字,语气冰冷,然而眼神却在慢慢涣散,一点点地失去聚焦。
我凝视着他渐渐涣散的瞳孔,默默摇头苦笑,最终还是扯出了一块白布,替他轻轻盖住了脸。
所有的是非对错,随着他生命力的逝去,都已经走向了尾声,我心中对他的仇恨,也随着黄鹏飞呼吸声的停滞,慢慢归于平静。
等到确认这家伙已经死亡后,我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使用鬼头刀的摩门成员身上,缓步走了过去。
这家伙此时已经中了彩鳞的蛊咒,正吃力地跌坐在地上,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直接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逼问道,“前面还有多少摩门的人,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巫魔权杖的碎片了?”
哪料这人倒也相当硬气,面对我的质问,直接梗着脖子说,“少废话,想从我嘴里套出组织的秘密,你想都别想!”
我笑了笑,淡淡点头,说哦,你倒是个硬气的人,只可惜落到我们手里,就算你不想说,我自然也有很多办法帮你开口。
说完,我便直接对彩鳞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直接伸出素洁的小手,轻轻抚摸在这家伙额头上,随后便闭上眼睛,默默诵念起了蛊咒,不消片刻,这个自称硬汉的家伙就开始浑身发抖,五官也渐渐扭曲在一起,疼得满地打滚,涕泪横流。
蛊咒之所以可怕,除了在于能够悄无声息害人之外,更是能够通过对病理的研究,将一个人的痛苦直接放大十倍。
比如现在,彩鳞施加在这家伙身上的蛊咒,不过是最简单的七日断肠蛊,这玩意没有特别细致的讲究,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放大目标的痛苦神经,让这家伙感到肝肠寸断,犹如被一根根尖刀刮在上面,每一截肠子都疼得不断收缩,让他大小便失禁,裤裆很快就濡湿了一大片。
持续了十几秒钟后,彩鳞就把蛊咒停下了,一脸嫌恶地后退几步。
而我则重新蹲在了这家伙面前,垂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又问道,“怎么样,要是觉得不过瘾的话,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陪你慢慢玩,相信我,一定可以让你爽到起飞!”
这家伙顿时害怕了,把身体蜷缩在地上,宛如一直熟透的大虾,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发抖,“给我个痛快吧,求求你了。”
我拍拍他的脸,说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直接宰掉你呢,你掌握的秘密,对我们还有大用,如果不能向挤牙膏似的,讲这些情报一点点地挤出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去死的!
说完,我又冷漠地抬起头,对彩鳞眨了眨眼,比划出一个继续的姿势。
彩鳞还未反应,男人已经因为恐惧而惨叫了起来,“不……你不要过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别再折磨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