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人的身份，她心里自然有了猜测，五指蜷成一个拳头，咬紧牙关，连那点惺忪困意也荡然无存。
“怎么？你们家的家教就是让客人在门口站着？”
女人扬了扬眉梢，将背脊挺得更直了些，莫如月察觉到门外那些所谓街坊，不情不愿侧身让两人进门。
“说吧，你是谁，有什么事，或者说目的。”
莫如月冷然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女人牵着的小男孩身上，心底耻笑一声，五年……
怪不得，她跟莫语无论发生什么事，那个男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两个女儿，他需要的是一个儿子。
“我是谁？你这么聪明还能不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一脸嫌弃将整个屋子打量个透，轻啧两声：“没想到，堂堂莫夫人和莫家小姐，居然也有沦落到这样的一天。”
“咔哒”
门锁声音响起，莫如月没来由慌张，她不想让莫母看见这个女人，然而门已经被推开。
老旧铁门发出的声音算不上好听，甚至还有点躁耳，莫夫人看着站在门口的莫如月，眨了眨眼。
“月儿？你起这么早？”
余光瞥见客厅里身影，侧目看去，只一瞬，脚上动作便停顿半秒，女人莞尔一笑，声音很轻。
“好久不见啊。”
小男孩看不懂眼前几人究竟在说什么，有些没耐心地扯了扯女人的手，一脸委屈。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所有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他身上。
看着小男孩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莫如月耻笑一声，转头看了眼莫母，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也是，父亲偷腥这么多年，母亲怎么可能毫无察觉？照女人的话来说，母亲甚至还去找过女人。
“你来干什么。”
莫夫人放下手里从菜市场新鲜买回来的蔬菜，散发着翠绿健康亮光。
“啧啧，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你都要亲自买菜了。”
“你来，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这不欢迎你。”
见女人不接话，莫母声音又加重了些，鼻腔中喘着粗气，莫如月注意到，她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几根花白发丝。
甚是显眼。
“不欢迎我，我也不想来，穷山破水，我来自然是拿回属于我儿子的那一份财产咯。”
她语气轻飘飘，仿佛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耻，牵着小男孩的手举了举。
“不管怎么说，他身上也流着莫才的血，是亲子鉴定上百分之99.8的。”
昂了昂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母女两人。
莫如月忽的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果然私生子就只会惦记财产，还真是，令人作呕。
“没钱。”
唇瓣毫不留情吐出两个字，一把拉开那扇紧闭铁门。
不客气道：“要钱没有，你自己去找莫才要，你跟他的儿子，找我们要什么钱？”
还财产，她连莫才一个字都没看见。
女人也不急，拉着小男孩转身就在沙发上坐下。
“不着急，什么时候有钱我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