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燕南天就已经让他们难以揣测其身份了，现在凌云又是何许人也？仅从顾承德的表现来看，似乎他在顾承德心中享有很高的地位。
就连燕南天也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凌云，他认识顾承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什么人如此尊敬。
“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菲菲的师父，凌云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燕南天！”顾承德在相互介绍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到燕南天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份其本身就是军方的机密。
凌云微微一笑，朝着燕南天点了点头。
没有忌惮，也没有热情，当然冷漠也算不上，就像是对待一个刚认识的普通人，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种反应倒是让燕南天有几分忌惮起来。
这个凌云是顾婷菲的师父，那他就应该知道顾承德身份，而刚才顾承德又说了，自己是他的朋友。
而且是可以和顾承德平起平坐的朋友，凌云难道能不知道自己军方的背景？
既然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半分尊敬之意，反而冷漠得让他觉得有些不屑一顾。
思忖片刻之后，燕南天又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凌云是顾婷菲的师父，那也就是说，顾婷菲那一身在短时间之内暴涨的修为，正是因为得到了他的指导？
那他现在的修为又该是何等境界？虽然无从知晓，但是燕南天却可以管中窥豹的了解一二，他的修为相较于顾婷菲来说应该只高不低。
换句话说，或许这个年轻人现在的修为已经在他之上。
想到这些，燕南天突然觉得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凌云，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威胁。
这种感觉，燕南天还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你就是菲菲的爷爷啊？你好，常听她说，她很爱她的爷爷！她这是在干嘛呢？”穆婉秋坐定之后，也和顾承德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了湖中央小亭子里面的顾婷菲。
穆婉秋知道顾婷菲的家境殷实，属于那种不会缺钱的主儿，但是却不知道她还有颇深的军方背景。
“她啊，也不知道怎么和那宝灵斋的人不对付了，非要和人家在这儿比试什么炼药。这不就是班门弄斧吗？你说是吧凌云先生？”
顾承德看向了凌云，因为他知道关于顾婷菲的炼药之术，最有解释权的人应该就是凌云了。
凌云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看了看顾婷菲，又看了看他的对手柴星辰，然后淡淡的附和道。
“宝灵斋吗？应该算是班门弄斧吧！”
凌云的这个回答让顾承德本来还有些期待的心又沉了下来。
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顾婷菲已经有了通天的修为，就没有理由再精通那让人嫉妒的炼药之术了。
甚至当下顾承德已经做好了，即便顾婷菲失败对于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