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活着。”
“够了！”
马原又说一遍：“我说的话，会让你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我不让他废话，捞干的说。
“其实，小古屯根本不存在！”
又是这句话，彭天华曾经说过！
马原幽幽道：“小古屯其实是隐脉制造的一种假象，只是一群傻子在守护而已，这些傻子麻醉自己，让自己相信小古屯的存在，久而久之，一代代传承下来，反倒有了小古屯，而隐脉却消失了。”
“为了找到隐脉，张天志带着老淘金客去老虎沟找，用自己的命和全村人代代寿元换去了隐脉重现天日，从那开始，小古屯就存在了，变成了淘金客的精神家园，共同的信仰。”
“可惜，短短二十年，隐脉的黄金被挖空了，隐脉也不复存在，信仰崩塌，小古屯的人想挽救人心，殊不知这样下去必定会引来灾难。”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淘金客的信誉永远不是什么精神家园，而是实实在在的黄金，没有黄金，任何信仰都牵绊不住淘金客的脚步，小古屯的想法实在有些天真了。”
马原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叹了口气道：“为了维护心中的信仰，小古屯的人把隐脉传得神乎其神，什么能让死人复活，有人死了尸体不腐烂，死人能在世间正常游走等等谎言，其实都是编造出来的。”
“赵猛、竹竿子、古六儿都是假的？”我大惊失色。
“是蛊术，操控死尸的手段罢了。”马原说道：“用尽手段、能耐，都为了把隐脉传得神乎其神，其实隐脉只是张天志人为制造的一场营销手段罢了，无头石人你看到了，那就是隐脉，很稀奇吗？”
“那隐脉里的黄金呢？”
“冲成了砂金，在河段里呢。”马原说。
之前仇寒看到，石人是用黄金浇筑的，这是真的。
“为什么？”我费尽心机查了这么久，结果却是一场人为的骗局，说起来真的很可笑，可笑到让我懵逼了。
“为了信仰，淘金客是一盘散沙，小古屯想给所有淘金客一个精神家园，让他们相信，淘金客凝聚到一起的力量。”
马原这样说。
“你还想知道什么？”马原问我。
我脑子有点乱，查了这么久这么多，结果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确定不是烂尾？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我质疑马原。
“我不姓马，我姓张。”
“你是张天志的儿子？”我又吃一惊，如果马原真是张天志的儿子，那么他的话还是可信的，只是觉得我很可笑。
“是。”
马原深吸口气：“这回知道他们要杀我，却不能杀我，我知道这么多，又不想知道这么多的原因了吧？我很矛盾，真的，曾经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一直都在逃避，他是淘金客，我也是淘金客，我只相信黄金，他却相信信仰，他曾经意气风发的说，要给所有淘金客一个信仰，我笑他可笑。”
“现在看来，不知是他可笑，还是我可笑，张槐，你认为呢？”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觉得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