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枝摆了摆手,上前拉着北寒霖就朝外走,“事态紧急,顾不得这些什么姿态了!”
听完这话,北寒霖便也没说什么,任由她拖拽着登上了马车。
隔着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楹枝便已经瞧到,那皇宫朱红色的城墙外头,黑压压的人群,即便正如同纪欣星所说,大批的流民都被划分到南街一带起居。
可是流民数量之多,已经是朝廷无法控制的状态。
宫门的城防自然是认得霁王府的马车,连忙将铁蒺藜拉开,将马车放了进来,果不其然正如同城门口一般,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随着宫门缓缓的合上,外头的声音就渐渐消沉了下来,马车行驶到下一道宫门时,已经全然听不到任何的喧闹声。
在甬道中缓缓走着的楹枝,心里却十分清楚,并不是流民们安静了下来,而是这深宫之中的高墙,将所有的繁杂和喧闹都拦在了外边。
“哎呦,霁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可盼着您回来呢!”御前贴身太监于旺江大老远的见着北寒霖,就赶紧上前相迎着。
浸淫宫中多年的他,从嘴里吐出的话,有几句是真心,有几句是奉承谄媚,大概连于旺江自己个都分不清楚。
虽说从前也有不少被王爷披帅上阵的王爷,可那都是立了功之后才被皇上封的王爷,像北寒霖这般本就出身皇家,前朝至今,也只有眼前的这一位。
于旺江自然知晓,他此番回京,身份又怎可同离京时的霁王爷相提并论,若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那他这数十载的光景,当真是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