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们说的这些话，他已经很清楚了。
宋简就是被抓去做实验体的。
宋简耷拉着脑地，双眸紧紧闭着，双手握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脑袋，试图让自己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下来，睁开眼睛走上去。
“宋简。”
“哦，忘了还有这事。”
她转身看着沈知南，“杨芸玥，就是宋柔。”
“……你说什么？”
宋简刚准备走上去，却又想到自己说过的话，沈知南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手指。”
“嗯？”
宋简抬起自己的右手，“宋柔右手小指畸形，长度很短，通常大家的小指都是在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她的只到第二个关节，但是这具焦黑的尸体，手指不对劲。”
在火葬场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她一眼就发现不对，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但是在宴会上，看到杨芸玥的时候，她就更加明确了，自己没有看错。
杨芸玥就是宋柔。
“宋柔的精神病鉴定，就是楚希做的，他是这方面专家，那家精神病院也是楚希名下的，我之前去看望几次，安装了窃听器，你要听听嘛？”
宋简有些期待地看着沈知南，笑着说道：“听听看，乔鸢是如何看完宋柔，给她安排了多少男人，你说如果我早点把这个拿出来，你或许就不会这样子轻易放乔鸢走了吧？”
说完这话，宋简无力地上了楼。
脑袋很疼，疼的可怕。
沈知南一人独坐在沙发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了解。
也清楚宋简说的那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居然没认出来。’到底有多么的嘲讽了。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杨芸玥就是宋柔。
“小哥哥，你戴一下这个啦，一定会很好看的。”
气氛沉重的客厅，被稚嫩的孩童声打破。
安安手里拿着一个猫耳发箍，追着星星，非要他戴上。
星星直接跑开，“我不要，你给川川戴去。”
“大哥哥带啦，带了个小豹子的，你带带看，我们三个一起拍……”
安安追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渐渐地停下脚步，与他保持的一定距离。
星星下意识地跑到沈知南身边，“那我也不带，女孩子才带那种。”
沈知南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腿边的儿子，又看了看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的安安。
他抬起手摸了摸星星的头，“别在客厅跑。”
“不带算了，我去找大哥哥玩。”安安拿着发箍朝着川川走过去。
为了区分他们，安安叫他们一个大哥哥，一个小哥哥。
星星看着安安离开，这才松口气，“我不喜欢那个。”
大概是回到家，星星倒也有一种回到以前的感觉，先前厌恶沈知南的感觉，少了几分。
毕竟小孩子，狠得快，忘得也快。
“去戴上。”沈知南沉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