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蕾也怯生生的模样躲在萧墨尘身后。
“你。”白肃公问跪在地上的心儿说,“你说,怎么回事?”
心儿如实回答:“回禀国师大人,奴婢来请将军和亚蕾夫人去用早膳,未曾想惊扰了将军,还害得将军误会左将军在监视……都是奴婢的错!”
她说着就开始磕头:“都是奴婢的错!左将军真的没有玩监视谁!”
“好了好了!”白肃公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扶着萱儿下去吧,亚蕾,你也去用膳吧,墨尘,你跟我来。”
“是。”萧墨尘回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亚蕾。
亚蕾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萧墨尘这才跟着白肃公离开。
将他们的眉目传情都看在眼里的左灵萱气不过,直接转身走了。
白肃公带着萧墨尘来到没人的地方,背对着他说:“墨尘啊,说说吧。”
“徒儿知错。”萧墨尘态度良好地说,“徒儿不应该怀疑萱儿,只是一时情急。”
“你想顾着亚蕾,这无可厚非。”白肃公一副长者姿态,苦口婆心的样子说,“可你不应该怀疑萱儿啊。”
萧墨尘低眉顺眼地说:“师父说得是。”
“萱儿陪你一路走来,可是绝无二心的,女孩子家争风吃醋也很正常。”白肃公很满意萧墨尘的反应,继续说,“上次你就打了她身边的宫女,这次还要罚吗?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啊,你这是在打萱儿的脸,日后她这个皇后在后宫还如何立足服众啊?”
“是墨尘欠考虑了。”萧墨尘把头低得更低了。
白肃公轻叹口气说:“你还没有正事登基,天下各处也总有反叛战乱,要事事小心才好呀,行了,你去吧,去给萱儿认个错,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墨尘告退。”萧墨尘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白肃公一个人站在原地,十分享受这种当别人人生导师的感觉,尤其还是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萧墨尘的人生导师。
整个世界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仿佛能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感觉,真的太让白肃公喜欢了。
用膳的时候左灵萱故意离他们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跪在一旁伺候的心儿看四周没人注意,凑近左灵萱的耳边说:“娘娘,心儿刚刚好像真的看到了些什么?”
“什么?”左灵萱酸酸地问,她还以为萱儿要说萧墨尘跟亚蕾卿卿我我的事情。
心儿小声说:“心儿刚去的时候,看到将军和亚蕾夫人好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似的,然后就看到将军手里拿着一个铃铛,还没仔细看清楚,就被将军给捉起来了。”
“从外面回来?”左灵萱眉头微皱思索着说,“没听说他们有离开帐篷啊。”
“是真的。”心儿生怕左灵萱不相信自己,赶快说,“而且亚蕾夫人好像没站稳,将军还扶了她一把,然后就是收起铃铛的动作。”
左灵萱满眼疑惑,轻声嘀咕着:“铃铛?”
她想起来从前萧墨尘的腰间确实挂着一个哑巴铃铛,说是白肃公给的。
后来莫名其妙就没了,左灵萱也问过,萧墨尘说是被铃铛碎了,就没有再戴。
那心儿口中的铃铛又是什么呢?
他们两个昨晚去了哪呢?
萧墨尘一定有事瞒着她。
“心儿。”左灵萱思考完之后对心儿说,“今日看到的事情不许透露半点。”
心儿垂着头说:“心儿明白。”
左灵萱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萧墨尘和亚蕾,感觉这两个突然亲昵起来的人,也许藏着什么秘密。
当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心里憋闷的左灵萱提出自己要骑马前行,萧墨尘也没有阻止,他便自己与亚蕾一辆马车坐着了。
心儿跟着左灵萱去挑马,不明白地问:“娘娘为何要给他们提供独处的机会啊?”
“这机会不用我提供。”左灵萱相中一匹马,摸着马的脖颈说,“我再继续坐马车就要憋死了,你不要跟着我了,你也跟不上。”
她说完直接翻身上马,拉扯缰绳,动作流畅,英姿飒爽。
“驾!”左灵萱高呵一声,双腿夹紧马肚子便窜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头发在空中飞扬,这一刻左灵萱有种自由的感觉。
只想着心中的方向,只感受着爽快与洒脱,不用为了男人拈酸吃醋,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用看着萧墨尘和亚蕾卿卿我我。
“哦吼!”左灵萱忍不住叫出声来,明媚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而马车里的萧墨尘正在向亚蕾请教如何捕获女孩子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