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剥好皮的葡萄送到风绮雪的嘴边。
风绮雪吃下葡萄说:“对了,墨尘,你不是说要和我拜堂吗?怎么说说就算了呢?”
“没有说说就算了。”萧墨尘带着笑意说,“怎么,你等不及了?”
风绮雪傲娇的样子扬起下巴说:“我是想起左灵萱想跟你拜堂这件事!不行,我也要拜,还要更隆重的拜!”
“好好好。”萧墨尘宠溺地点点头,握着她的手说,“拜堂,我命人去准备嫁衣,凤冠,然后准备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就不用了。”风绮雪转着眼睛想了想说,“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皇上我是皇后,再大张旗鼓的拜一次堂,怪得很,就咱们两个,安安静静地拜堂就行了。”
萧墨尘不同意地说:“那怎么行?我也想给姐姐更好的。”
“可是那样会被人无端揣测和笑话的。”风绮雪拍了拍萧墨尘的手背说,“就听我的吧,嫁衣凤冠还是要准备的,就咱们两个,就行了。”
萧墨尘看她坚持,想想也是,都已经是皇上皇后了,再大张旗鼓的拜堂,确实会惹人非议。
“那好。”萧墨尘点点头说,“我着手去办。”
“嗯,回去吧,饿了。”风绮雪起身说。
两个人回去用了晚膳,风绮雪在想着晚上如果萧墨尘想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己应该怎么拒绝呢?
正巧这时候伺候萧墨尘的老太监过来对他耳语一番,然后萧墨尘就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对风绮雪说:“姐姐,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你先睡,不用等我。”
“好!”风绮雪赶快点点头,正好不用苦恼了,能睡个好觉了。
等萧墨尘走后,风绮雪才敢捂着心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强压下去想要吐血的冲动,喉头的腥甜惹得人一阵恶心。
“花蕊。”风绮雪虚弱地说。
门外的花蕊赶快进去,扶着风绮雪的手问:“娘娘?您?”
“扶我去床边。”风绮雪已经连自己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蕊撑着风绮雪走着,两个人差点一个踉跄,来到床边,花蕊帮她把鞋子脱了,担心地说:“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看她这幅样子,傻子也能猜出来她白天讲的故事就是她自己了。
花蕊跪在床边说:“娘娘,您就告诉皇上吧。”
“不行!”风绮雪皱着眉头说,“萧墨尘除了是我爱的人,还是人族的皇上,还有更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怎么可以只为我一个人担心。你也不许说出去!”
花蕊还想说什么,见风绮雪坚持的样子,只能点点头说:“是,奴婢知道了。”
接连几天,花蕊都明显能看出来,风绮雪单独待着的时候精神都是饱满的状态,只要跟皇上相处的时间久了,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不堪。
她心里担着心,却又不敢说,也不知道皇上发现了没有。
这天,帮风绮雪量嫁衣尺寸的师傅来了,她饶有兴趣地跟裁缝师傅讨论着嫁衣的样式,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
送走裁缝师傅之后,花蕊疑惑地问:“娘娘,您是要做新衣裳吗?”
“对啊。”风绮雪语气轻快地说,“要做嫁衣。”
“嫁衣?”花蕊就更疑惑了,指着一旁的大柜子说,“您当初的嫁衣不就在里面吗?”
“啊?”风绮雪顺着花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花蕊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一个箱子放在桌面上打来说:“您看,当初,您封后的衣服,皇上特意让人照着民间嫁衣做的。”
风绮雪惊讶地看着崭新的嫁衣,原来萧墨尘的父亲也这么浪漫啊?
她抚摸着上面的金线,仍然是崭新如初的模样,心里想,若是重新做一身,最少要十天半个月,倒不如用这个,谁知道十天半个月之后自己还在不在了。
“花蕊,皇上当初的衣服呢?”风绮雪问。
花蕊转身去搬了另一个箱子说:“在这里,奴婢每天都有好好打扫整理的。”
“太好了。”风绮雪看着两身婚服笑了起来。
可花蕊还是不明白她要干嘛。
风绮雪合上盖子说:“花蕊,你去拿纸笔,我写几样东西,你出宫去买一下,悄悄买,不要声张。”
“是。”花蕊去取来纸笔。
风绮雪思索着拜堂应该用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写着。
花蕊看着风绮雪的字表情复杂地说:“娘娘,您这字怎么也大不如前了?”
“我又没学过毛笔字,能写出来就不错了。”风绮雪不在意地说,“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