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墨尘疑惑。
风绮雪拉着他往柜子旁边走去说:“对啊,你看。”
她说完打开两个箱子给他看里面躺得整整齐齐的婚服和凤冠。
“这是?”萧墨尘疑惑地问。
风绮雪摸着精致的凤冠说:“听花蕊说,这是之前皇上册封皇后的时候穿的婚服,而且他们也是特意用的民间成亲的仪式,看来,你的父亲对你的母亲,也很浪漫嘛。”
“我的父母……”萧墨尘垂眸看着眼前依旧焕然一新的婚服,脑海中想象着穿着这样婚服的两个身影。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来到这个时间线之后,居然看到了父母的婚服。
“所以啊。”风绮雪抱着萧墨尘的手臂说,“我想用这一套婚服来拜堂,是不是很有意义?嗯?”
萧墨尘内心有些动容,紧紧拥抱着风绮雪说:“好,都听你的。”
他深爱的姑娘也在深爱着他,这种感觉太幸福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深爱的姑娘都愿意与他在一起而放弃生命。
被拥抱的风绮雪就没有那么幸福了,噬心散带来的疼痛感一阵一阵如同浪潮一般涌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
但风绮雪没有松手,依然紧紧抱着萧墨尘,刻意放缓呼吸来尽量调节。
萧墨尘松开风绮雪,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说:“谢谢你,姐姐。”
“笨蛋。”风绮雪微微一笑说,“谢我做什么,等你忙完这两天的事情,我们就找一个晚上拜堂,怎么样?”
萧墨尘看着风绮雪期待的眼神,心里别提多幸福了,搂着她的腰说:“好,都听你的。”
然后就是情不自禁的一吻,带着满满的甜蜜。
闭上眼睛吻得专心的萧墨尘并未看到风绮雪微微皱起的眉头。
这样的吻对于风绮雪来说,就像裹着玻璃渣的糖果一样,甜蜜并且痛苦。
吻了许久,萧墨尘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风绮雪,擦擦她唇角的水润说:“我得去上朝了。”
“快去吧。”风绮雪尽量地笑着,轻推着萧墨尘说,“我可不想做什么魅惑君上的红颜祸水,耽误国家大事。”
萧墨尘宠溺一笑,又亲了一下她的双唇说:“你已经是了,要不是我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真想每时每刻都赖在你身上,你身体里。”
他越说越小声,声音中都带着满满的欲望。
风绮雪羞怯一笑,推着他说:“好啦,快去吧,别耽误了。”
“等我回来用午膳。”萧墨尘又摸了摸风绮雪的脸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确认他走远之后,风绮雪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扶着旁边的柜子,一手捂着胸口。
一整个晚上加这一早晨,她尽量压抑的痛苦在侵蚀她的身体。
“噗”,风绮雪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赶快用手捂住,可是这样的掩饰只是徒劳无功,接着便是猛烈的咳嗽。
风绮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咳嗽到整个人快要呼吸不上来,锥心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控制不住地呕出血来。
“娘娘!”进来给风绮雪送药的花蕊看到风绮雪坐在地上咳嗽,赶快放下托盘跑过去,再看到她满脸满手的血,整个人都慌了,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着急去找太医,跪在旁边担心地问,“娘娘?您……奴婢应该做些什么?”
稍稍缓过劲儿来的风绮雪用力地呼吸着,虚弱地说:“去准备些水,我要清洗,不许说出去!”
“是!”花蕊赶快跑了出去,还特意把附近伺候的宫人都赶走。
伺候完风绮雪洗漱之后,花蕊心疼地说:“娘娘,你这样拖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没事。”风绮雪安慰花蕊一笑说,“去吧药热一热吧,多少应该有点用。”
“是。”花蕊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出去了。
风绮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虚弱的脸庞,心里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挂了,横竖都是一死,搏一把。
当天晚上,风绮雪窝在萧墨尘的怀里,抬头看着他的下巴说:“我们明天晚上就拜堂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你别说话。”萧墨尘盯着床顶说,“我现在就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中满是隐忍,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风绮雪微微一笑说:“明天晚上拜完堂,我们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萧墨尘垂眸看着她说:“所以你这几天拒绝我,就是为了等洞房花烛?”
“对啊。”风绮雪狡黠一笑说,“让你攒一攒精力,等洞房花烛。”
萧墨尘搂紧了风绮雪,眼底带着笑意,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的精力用不用攒,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