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声长叹，彻底让余则成认清了事实。
“小于，别说是你感到震惊，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活了八十多岁，给人看病看了七十多年，我的医龄几乎和这个国家一样长。”
“我也曾经经历死亡瘟疫的威胁，也曾经异人独自对抗最邪恶的疾病。”
“我曾经为了研究一道配方，四天四夜不闭眼不吃不喝，我既努力又有天赋，而且经验和资历十足，可是到头来我的医术仍然敌不过这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我们和他比起来，卑微的就仿佛一粒尘土，他何止是天赋异禀这么简单。”
“他好像就是那种生而知之的天生的圣人，别人都是靠天赋去学习，而他生下来就通晓这世间的百万医术。”
“你也没什么好灰心丧气的，在同龄人之中，你已经非常非常的优秀了，不要拿自己去和怪物比。”
李天阳打眼瞧着自家徒弟，一脸颓败的模样，止不住的开口安慰。
“与其在这里自哀自怨，你倒是不如想一想，刚才你为啥会输的如此彻底呢？”
李天阳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努力的甩甩头，尽力让自己从这种沮丧的情绪之中摆脱出来。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嫉妒杨天了，当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大到中境此生都无法弥补时，剩下的也没有沮丧和颓废了。
余则成清楚的意识到，即使杨天的医术原地踏步五十年，即使这五十年他拼命的努力追赶，医术也不可能达到杨天现在的成就。
不过李天杨的提问倒是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开始细细思索和杨天比试时的种种场景。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碾压。
杨天就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随便抬头瞥了一眼十来号病人，然后直接比下龙飞凤舞，开出来了对应的十来张处方单子。
而且这十来张处方单每一张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堪称是无比精准的治疗。
对比自己，看一个病人都得花费半个多小时，十来号病人足足看了有多半天。
看到最后更是筋疲力尽满头大汗。
光看病都花费了如此精力，为对应的病症思考药方和治疗手段，更别提有多狼狈了。
李天阳定定的看着自家徒弟，观察了他的表情变化。
终于开口说道：
“相信你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一次诊疗这么多的病人，已经花费了你太多的精力，又怎么可能在治疗手段上去有足够的精力进行思考呢？”
“而看病之所以慢，就是因为你的经验累积的还不够多，虽然你这次输了，但是也充分认识了自己的不足，你以前太骄傲了，这样的打击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面对师傅的安慰，余则成则是苦笑一声。
无奈的叹息着说道：
“唉，我根本没有和他同场竞技的资格，他说终其一生都不可望其项背的存在。”
“不过，师傅，我仍然不相信他会是所谓的血衣圣手，我觉得你还是有小概率可能是搞错了。”
“搞不好是这个杨神医从哪里姣好的来了这天下第一药膳的配方呢。”
面对着冥顽不灵的徒弟，李天阳也是有些无奈。
“其实我最近的行程计划里面并没有打算来江海，你知道我为啥改了主意吗？”
听到这话余则成愣了一下。
“您之前对于这个杨神医不是很不感冒，所以打算来江海亲自戳穿他的真面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