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一样,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了。
这次,我没有先说话,而是等着对方,想听听看还是不是刚才那个男的。
“喂,你好,找哪位?!”
幸好,这次的男人,跟刚才那个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一听就是个彬彬有礼的男士。
“您好,是善德政,善先生吗?”
“嗯,我是。”
“是这样的……”
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善德政听闻,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一直是在他妈妈那里生活,我隔段时间也去看望他一次。
也是刚才,高校长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孩子住院了,还没有来得及联系前妻。
抱歉,你现在找我,我的确不知道在哪家医院里,要不,你直接和我前妻联系吧,又或者是,我待会儿告诉你。”
“嗯,那还是你待会儿告诉我吧,麻烦了。”
“没事,稍等!”
我大概了解了善余平的家庭。
父母离婚,善余平跟着母亲生活,而代替她接电话的那个男的,十有八九就是善余平的后爸。
只是,听那个男人说的话,我咋感觉王淑珍又好像出轨了呢。
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怀疑我,估计是拿到了什么出轨的证据,然后还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所以才有了一种“疑心病”的意思。
“还挺费劲!”
我看着刘超,耸耸肩,接着问道:“你知道善余平父母离婚的事情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和他没有多少来往,对于他的家庭情况,了解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在大厅里继续等待。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终于,善德政来了电话。
“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邓无罪!”
“哦,邓先生,那个,有时间吗?我想约你见过面,有点儿事情想当面拜托你!”
只不过通了一次电话就要和我见面,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不过,也并不影响什么。
“行!”
我立即便同意下来。
“你约个地方吧,我马上就过去。”
善德政说了一家咖啡店的名字,我没有浪费时间,让刘超自己留在协会里,自己则是快步离开,打了个车,直奔那家咖啡店。
我们两个都是守约的,二十分钟后抵达咖啡店,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边的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心有灵犀似的,我大步走了过去,而那男的也主动站了起来。
“你是邓先生吗?”他问。
我点点头,想着称呼应该来个改变才行。
“善叔叔好,我是邓无罪,你叫我无罪就行了。”
叔叔可要比先生顺口多了。
“好,无罪!”
看得出来,善德政也是个擅于接受新事物的人,也很快对我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但是,从对方的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我捕捉到了掩饰不住的悲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