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将毫无悬念。”
“你尽全力的话自然没有悬念,但我觉得你定然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是么?”
“并不是因为那些后辈,这场决斗本该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会手下留情,是因为你自己在抗拒着杀我,也因为……”
“闭嘴吧,那一套歪理长歌已和我说过了。你真觉得我杀了你之后,就能放下一切吗?”
“你怎么想?”
“我觉得很荒谬……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想让我放下什么,对你的恨吗?哼,我是恨你,但你也没那么重要,你死了也好,活着也罢,我根本不在乎。我唯一想对你做的,是用幻心术改变记忆。”
“唉——,这就是这件事麻烦的地方,在不在乎,得到时候才能知道,但那时我已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了。”
“哼。”
“到时你若真的赢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要说我真正放不下的,只有我的事业和我的孩子。我大概会隐居一段时间,等待长歌能理解我,接受我的那一天,然后我们父子会一起实现我们的理想。”
“呵,真是美好的心愿……”
郭愠朗的脚还重重踩着成峙滔,让他无法起身。
成乐已奔近,出招,但被郭愠朗侧身轻松躲过。然后郭愠朗单脚踩在成峙滔身上,另一只脚踢出,将成乐踢得向后倒去,倒下的同时,他听见父亲因承受郭愠朗全身的重量而发出的痛苦的呼声。
成乐没有倒下,郭长歌及时扶住了他。他站稳后立时又想攻上去解救父亲,可郭长歌又拉住了他,同时郭愠朗道:“你过来我就杀了他!”
成乐一惊,忙道:“不要!”
郭愠朗道:“那就不要轻举妄动,凭你谁都救不了的,你再怎么拼命也是徒劳。”
成乐瞪着他,道:“你就算连我一起杀了,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
郭愠朗问:“看什么?”
成乐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看……看着你杀我父亲。”
郭愠朗冷笑一声道:“我若要杀他,他早已死了。”
成乐怔了怔,道:“你……你不杀他?”
郭愠朗看向郭长歌,“长歌,我不能杀他。”
郭长歌没有回应,他看了眼成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愠朗又道:“我们需要晴儿,如果我杀了他……”
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倒了下去,是成峙滔抱住他的腿将他摔倒的,在郭长歌和成乐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扭作一团。
成乐又迈步想去帮他父亲,可他刚走了两步,就看见父亲抱着郭愠朗向一旁滚去。
一旁就是河,湍急的河。
他们掉下去,被水流冲向瀑布,等成乐和郭长歌奔到河边时,已不见他们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