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峥冷冷打断，“可苏玥这次之所以被袭击，不就是因为你背后的战家？”
眼底的得意瞬间凝滞，战九辞看着他，脸色渐渐沉下来。
寒云峥冷嗤，微微挪开眼，不经意间瞥向屋子门口，目光顿时停滞。
苏玥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坐在轮椅上，正好与他扫过来的视线对上。
他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音量，声音足够她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察觉到不对劲的战九辞也回过头来，瞧见她，脸色微变。
因为她的忽然出现，气氛渐渐僵住。
微风吹得门庭前的草坪叶子沙沙作响，苏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苏玥。”迅速敛去眼底的异色，寒云峥温和地轻唤一声。
战九辞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地想要同她解释，“苏玥，我……”
可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女人抬起了手。
“我腿疼，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不要打扰我。”
她倒不是生气，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原本她还能忍住，但被寒云峥这么一点破，她就有些难受了。
屋子的大门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关上了，彻底阻隔两人看向女人的视线。
她不愿意见他，寒云峥心中失落，并未多逗留，转身就要走。
“慢著。”
战九辞一个箭步拦在他跟前，阴沉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我和苏玥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转身前，女人那讳莫如深的模样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这也让战九辞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寒云峥冷冷地看着他，男人眉头微蹙，冷魅的眼眸泛着疑虑，却又好似洞穿了一切。
他知道事情快要瞒不住了，脸色渐冷。
“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真是好。”
寒云峥讥讽地勾起唇角，温和的神色中带着一股凌厉的冰冷，“你以前差点把她害死了，你不知道么？”
“什么？”
战九辞怔住。
看着他这副模样，寒云峥心里便是窝著一团火。
当初，就是因为他，苏荀几次三番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女人气若游丝，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模样，他至今还历历在目。
拳头渐渐握紧，寒云峥彻底无法维持往日里的从容不迫，目光带刺地盯着他。
“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她离开，她在你的身边只会变得不幸。”
“上次是心脏，这次是刺杀，下一次呢？你无法护她周全。”
心脏？
战九辞忽然想起老爷子说过的话，他说苏玥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当时他还在想，是谁值得她如此。
原来，是他自己。
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胸口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快让人透不过气来。
缓缓抬起眼皮，对上寒云峥含怒的眸子，他默了默，忽而勾唇轻笑。
“你笑什么？”寒云峥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我笑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战九辞一挑眉，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不过真是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对她而言，居然如此重要。”
连心脏都愿意换给他。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可眼底的得意却是仿若实质。
就像是有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寒云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