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静恼火的走到李天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
虽然陈静有点贫胸,但美女就是美女,只要颜值够高,不论是开心还是生气,都是一道极为美丽的风景。
陈静站的这么靠前,李天纵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他嗓子发干,咕咚一下吞了口唾沫。
看着有些意乱情迷的小伙子,陈静无语:本姑凉又不是美味餐点,至于让你馋的流口水吗?
面对冷静中带着一点叛逆的李天纵,陈静也有点无可奈何:别的民工到了办公室,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赶回家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镇定自如的小民工呢。
陈静郁闷的跺了跺脚:"算了,不理你了,反正以后不准乱打人!"
李天纵也有点无奈:"其实我也不想打人,但只要有谁敢骂我,我就一定让嘴巴开花,不信你试试?"
陈静很想脱口来一句国骂,但实在有点有失淑女的风范,而且那个小民工身上散发出一股森然的气息,竟然让她有点胆怯。
随即,陈静红着脸骂了句"流氓"。
李天纵很不解:"我怎么流氓了?"
陈静哼了一声,心想"嘴巴开花"这种混账话,难道还不是耍流氓?
陈静无力的挥挥手,让那个小民工离开办公室,然后她郁闷的坐在桌前,抓着头发尖叫了两声作为发泄——哼,本姑凉竟然会吃瘪,气死我啦。
在工地外围的道路上,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拿着平板电脑,看着屏幕上悲催的陈静笑得前仰后合,其中年轻的那个,正是陈静的亲哥哥陈实。
陈实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哈哈,小妹这次也吃瘪了。老爹,我一听说郑科长被打了,马上尿遁溜出工地了,嚯嚯嚯,果然,那个小民工让妹妹郁闷到死啊。"
汽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的他揉着笑痛的肥肚子,满脸不良老爹的坏笑:"我早就说了,公主是一种病,必须治,而且要赶紧治。你说咱们家虽然开着公司,但跟那些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穷光蛋,小静她整天这么傲娇,将来可咋嫁人啊?"
陈实又笑了一阵,然后他若有所思的说道:"老爹,先前那个小民工说他会功夫,我倒也没在意。没想到小家伙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咱们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
胖乎乎的"老爹"叫陈钟石,是一家小建筑公司的老板,公司里管着三百多号勤勤恳恳、来自全国各地的民工。
陈钟石没什么文化,当年凭着一股血性闯事业,大风大浪和打打杀杀的事情见过不少,对那些会功夫、有危险的人非常警惕。
陈钟石点点头:"当然要查!监理老陈是你堂叔,事情发生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了。嘿嘿,那小子单手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提起来,一巴掌能扇掉别人四颗牙齿,这得什么手劲?"
"双臂一晃,就是三五百斤的力气,"陈钟石悠然说道:"这可是传说中的猛将兄啊。"
陈实掏出记录本做了个备忘,然后又问道:"郑科长那里,我们要不要过去道歉和慰问一下?"
陈钟石冷笑道:"道歉个屁!他一个小小工地上的狗屁科长算什么东西,省二建像他这样的挂名'科长’足有三十个。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你越是去看望他,他越还就越是得瑟。"
陈实笑着点点头:"老爹说的对。"
"对了,那个小家伙也算是咱们的工人了,平时你注意盯着点,别让老郑那个王八蛋去报复他……"
让刘建意外的是,一连三天,架子班一直都风平浪静,不论是自称会功夫的陈经理,还是那个暴躁记仇的郑科长,都没有来找李天纵的麻烦。
到了第三天傍晚,安全员秦晴来到工棚门口细声细气的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住在工棚里的架子班成员一阵鸡飞狗跳,夏末初秋,天气还很热,几个大老爷们都是只穿了条短裤,就连新来的李天纵也不例外。
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声音,大家慌忙穿上长裤,刘建披了件外衣走出来,见是秦晴,他挤眉弄眼的笑道:"您找李天纵对吧?"
秦晴点点头,随后看着刘建怪里怪气的笑容,她脸上一红解释道:"我找他有正经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刘建古怪的笑容依旧,他转身喊道:"阿源,快出来,有美女找你啦。"
——秦晴是大型国企的正式职工,三年前她的丈夫因为安全事故去世了,所以单位安排下岗在家的她到安全科工作。秦晴年纪不大,人长得也不错,所以这个小寡妇门前的是非自然也就非常非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