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游学这些年，棋术确实提升许多，但是面对东方白，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或者说，在他的克制下，险输。
赢势已定，东方白一派从容，拿起沈珺瑶的茶水轻抿润嗓。
沈璧则专心盯着棋盘，企图通过复盘找出自己输的关键。
“在这儿。”沈珺瑶指着某处的棋子，“你从这一步就掉入了他预设的陷阱，之后的每一步就都在他的预测之中，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
“可这里明明是我铺设的……”沈璧皱眉盯着棋盘，话说到一半，恍然。
他所想的亦是对方所料的，或者说正中对方下怀。
他心服，所要学习的还有许多……
似意识到什么，沈璧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沈珺瑶身上，“姐，你懂棋了？”
沈璧不是没有教过她，但是她仿佛天生缺了与棋相关的一窍，怎么都说不通，有时候还会把他带歪。
父亲并未在旁边，也无人给她解释，她今日怎如此清楚、如此了解？
沈珺瑶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感觉自己在两个善棋人面前有些班门弄斧，“东方白教我的，勉强能看懂你们的棋路。”
“当然我这是旁观，所以才能很快发现，你身处棋局中，能与东方白对阵成这种程度，已经是极厉害了。”
沈璧猛地望向东方白，“王爷教的？！”
东方白淡淡看他一眼，微扬下巴，波澜不惊，“有问题？王妃本就聪颖，何况只是区区棋术，稍作提点，便触类旁通。”
“便是王妃与你对弈，你都赢不了。”
沈璧，“可是……”
沈璧心中委屈又不甘心，却没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