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诧异了一瞬,随即想到原书中后期他与宁筠晗历尽千难万阻终于成亲后,两人琴瑟和鸣,闲时抚琴对弈,吟风弄月,当时身为读者的花苧看得都心情荡漾,为二人的感情所感动,可是如今她穿书成了宋以嘉的未婚妻,再想起这些事后,她便心里堵得慌。
花苧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她起身轻哼一声,“你说宋以嘉啊,好啊,我这就去找他。”
花苧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摞纸张就出了门,后面的林落雪看着花苧的样子,突然有种错觉,似乎花苧不是去找宋以嘉帮忙的,而是气势汹汹地想要找宋以嘉算账的,林落雪有心想去看个热闹,可是一想到宋以嘉那双冷冷的眼神,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还是离宋以嘉这个冷面煞神远一点吧。
如林落雪所想,花苧出了门便冷着脸去了前院,看到花山带着两个弟弟正在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花苧心中带点气,看谁都不顺眼极了,“你们三个都消停点,过两日就要上学了,你们谁敢不好好念书,小心我鞭子伺候!”
花山三人被冷着脸的花苧吓到了,三人一溜烟站成一排,低头不敢抬头看花苧。
花苧看着他们如小鸡仔一样乖乖的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却依然绷着脸,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去敲宋以嘉的门了,“宋以嘉,我进来了!”
花苧听到房间里的宋以嘉突然有丝慌乱的声音,“阿、阿苧稍候!”
花苧蹙眉,宋以嘉语气这么慌乱,难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花苧不耐烦地推开了门,双脚踏进去,一眼便看到宋以嘉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本书,淡定的抬眸一笑,“阿苧来了啊。”
花苧狐疑地看着装模作样的宋以嘉,视线扫过他手上的书,问道:“宋以嘉你做什么呢,为何不给我开门?”
宋以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上的书本,笑道:“阿苧不是一心要做状元夫人,为夫这不是在努力,早日让阿苧一尝所愿。”
花苧嗤笑一声,若不是她发现了端倪,她差点就相信了宋以嘉的话了,“宋以嘉,原来你天赋异禀啊,书都拿倒了还在努力呢?”
宋以嘉低头一看,手上的书本竟然真的是拿倒了,他神色尴尬了一瞬,无奈地将书本放在书案上,起身就要拉花苧的手,可是花苧却躲开了,她将手中一摞纸放在了他的桌案上,随即坐在了宋以嘉的椅子上,抬头看向宋以嘉,“宋以嘉,你刚才在做什么亏心事呢?”
宋以嘉神色如常地扫了一眼桌案,笑道:“阿苧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做什么亏心事了?”
花苧没有错过宋以嘉的任何一个眼神,她低头看了看桌案上的东西,除了书本,就是笔墨纸砚,她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他的一沓纸张下有墨的痕迹,她笑着瞥了宋以嘉一眼,佯做无意地坐直了身体,纤纤玉手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摸了摸,眼疾手快地将纸张下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还未看清楚上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被宋以嘉火急火燎地一把抢了过去。
花苧猝不及防地被抢,怔愣了一瞬,随即起身看着宋以嘉,嗔怒:“宋以嘉!”